趙玉林笑著說這就對咯,但是有一條,既然已經是咱神威軍了,就必須嚴格執行軍紀,行軍路上可不能騷擾百姓。
兩個都給他們保證一定約束部下,平安移防。
趙玉林讓李川安排午飯,吃完飯後曹永竟然請求他將李川放到他的軍中做事。他猶豫了一下同意,當眾批評李川平時有些不講規矩,去了曹將軍處就不一樣了,要曹永監督著先做個帳前小校試試,不許犯錯誤。
待人走了後,老曹說他咋就那麼好說話,人家說要,他就給了?
他說曹永和郭蟲麻剛歸附過來,咱們就將他們調離屬地,心裏怕還是有些不踏實,就讓李川去調和調和。
事實果真如此,郭蟲麻和曹永在和趙玉林他們會談時答應的很幹脆,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走到西鞏歇腳,他倆就拉著李川吃酒套話了。
李川再趙玉林身邊耳濡目染,把做思想工作的那一套學的溜熟,現在二人又給了他機會,正好派上用場。酒過三巡便開講了,他從趙玉林被遺棄王家開始,一直講到神威軍在宜賓碼頭建軍,口似懸河的講起了三少爺和神威軍的來龍去脈。
兩個老將軍聽得津津有味,哪曉得隔牆有耳呢?
曹永和郭蟲麻進駐西鞏,隨從和衛隊就是一大群,小小的西鞏驛站本來就沒幾戶人家,到處都是人滿為患,他倆就被安排進了大戶人家,汪家車行的院子裏住宿。
然而,他倆如何曉得,汪家的暗室裏正藏著汪氏顯等一群逃亡者呢?
那汪氏顯的大兒子在鹽川身受箭傷,行動不便,他們父子在渭源彙合後見隊伍已經打散,怕衛隊目標大了讓宋軍追著屁股的逃。立即叫衛隊長帶著大部繼續西逃吸引宋軍,散開躲避,他自己僅帶著不足二十人的貼身衛士化妝成商旅,東躲西藏的欲走新會州去見擴端。
但是,他們出了西鞏,汪氏顯遇上從會川來的商隊一打聽,才曉得會州已經被神威軍占領,擴端也是敗得一塌糊塗,兩天前就逃去老會州了。
他這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兒子又高燒不退,隻得又返回西鞏,住進了本家遠親的宅子暫時躲避。
然而卻是好景不長,他前腳剛駐進去,後邊來往西鞏的大兵就接連不斷,害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計劃出逃會州都沒有得逞,等於在汪家的宅子裏被關了禁閉。
這不,他的大侄子慌忙來給他報告,鎮子裏又來了大軍要征用院子,他不得已,又像老鼠一樣再次躲進了暗室。
當他的衛士從牆壁的孔眼裏看見曹永和郭蟲麻住了進來,立即報告給他們,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的小兒子拔劍就要衝出去殺人,被衛士死死的抱住。
汪氏顯趕緊豎起食指放到嘴邊,提醒大家一定不要弄出聲音,一群人都緊張的貓著。
然而,他千算萬算,還是算掉了他大兒子的這個危險源。
大兒子因為箭傷感染傷了肺部,時不時的要咳嗽一下才舒服,他捂住嘴巴憋氣,慢慢憋得一臉通紅,他實在憋不住了,關鍵時刻猛的咳嗽起來,一聲聲如悶雷般直擊所有人的心髒。
衛士欲上前捂住,看著汪氏顯又定格在原處,三兒子曉得藏身處肯定要暴露了,大喝一聲,一腳踹開暗門提劍衝了出去。
曹永和郭蟲麻他們在外室閑聊,李川突然聽到病人咳嗽的聲音從背後的牆壁中傳來,嚇得他如芒在背,疑惑的轉身去看後麵的牆壁,沒有窗戶,沒有門,掛著兩幅山水畫的牆麵咋就傳出了咳嗽聲。
眾人正納悶呢,牆裏發出狂吼,嘭的一聲響,暗門打開了,汪氏顯的小兒子一躍而出,一劍刺死了愣在當口的親兵,守門的親兵迅速關閉了他們這間客廳。
接著,暗室裏麵呼啦啦衝出來十幾個人和曹永的親兵鬥在一起,曹永仔細一看驚呆啦,竟是汪總帥的小兒子領著衛士在打鬥,汪氏顯扶著他的大兒子已經從後麵出來了。
郭蟲麻可是認得汪氏顯的,他爆喝一聲:放箭,放箭,給老子射死他們這群狗雜種。
說罷搶過親兵給他提著的弓箭,瞄準窗戶孔將一支支箭矢拉滿弓射出。
汪氏顯的衛士武功極強,個個都是死士,但是雙拳難敵四手,眼看著他們就要衝出院門突圍出去,爬上院牆的親兵終於張弓點殺,這些人已經換裝了趙玉林新式神臂弩,超強的速射技術首先就他的小兒子被射死當場。
接著便是密密的箭雨覆蓋了他們。
曹永感歎起神威軍的這款武器的先進來,心有餘悸的走出去,看到身上插滿箭矢的汪氏顯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叫他的衛隊長找棺木來將汪家父子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