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兒子陳柳寫的是:咱爹好高大英武啊,給咱找好好多娘啊,好死咱們啦。趙玉林還沒看完心裏就在笑罵:格老子的,這小子想些啥了?
吳晶寫得更安逸:哇塞,院子又來兩嬌娘子了,會是咱們的娘嗎?
趙玉林差點要噴了,收起萌娃的作業放到書架上,幾個小家夥已經又在院子裏你追我趕啦。
侍女已經將書桌清理幹淨,他進去坐下整理文稿。
不一會兒,魯有朋和都百越就到了。
趙玉林叫衛隊長將萌娃都送過江去,這邊沒人管,一個個就像脫韁的野馬。
他給老魯說:朝廷賞了他五萬兩銀子,拿一筆錢出來將紅原平叛死去的兄弟撫恤了。
老魯說軍裏有規矩,就按規矩辦。
趙玉林覺得這些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要是放在作戰部隊,不曉得都升任多高的軍職了。他叫還是好好安排一下,他的衛士不能搞特殊,但也不能虧了兄弟們。
老魯告訴他,還在紅原養傷的衛士,傷愈後都提一級轉去地方做守備,他們雖然受了重傷,喪失了一部分戰鬥力,但有作戰經驗,對神威軍忠誠,正好安排下去做各地方軍的頭領。
趙玉林點點頭,說還是多聽聽兄弟們的想法。接著安排後勤輜重轉進嘉陵江航道的事情。
都百越報告,他水師商議了,每次以大隊為單位護送軍資輸送部隊,計劃趕在枯水之前上去一萬人。
趙玉林說此事不急,必須安全第一。
現在關中無大的戰事,計劃好了送走,要借此機會將嘉陵江沿線的兵站、保衛都做妥帖了。
老魯給他講,順風處這邊也是這個意思,正好將情報網點完善起來。
趙玉林點點頭,說曹大將軍都在利州了,往後怕要深入內地經營,情報必須走在前麵。
他讓老魯和都百越再去和書院的張老先生議一議,報紙要多做宣傳,凝聚起一股大力將神威軍猛推一把,為日後和蒙軍的決戰積蓄力量。
說著說著他又猛的咳嗽起來。
老魯緊張的問咋啦,胡師傅不是已經治療過了嘛?
趙玉林搖搖頭,說體內就像有幾頭蠻牛在衝撞,也不曉得咋回事,吐兩口血就好多了。
都百越見他臉色蒼白,勸他早點動身去療傷後又問軍師夫人如何處理?
這個事就有點棘手了。
順風處已經調查核實清楚:軍營的食堂總管被北蠻收買後奉命接近軍師朱從文,欲套取神威軍鬼穀的軍事機密。
而軍師那時想到自己高位截癱,身體少了一半,能幫自己老婆做的事情太少,就將家裏采買的事情都交給這個食堂總管代勞,恰好方便了此人行動。
最初,食堂總管覺得自己是乞丐一枚,能做到軍營的食堂總管已經是神威軍天大的恩德,不願意背叛軍師,做出傷害神威軍的事情,隻是老老實實的幫著軍師家裏做采買。
不料,他卻被軍師的夫人一眼看中了。
此人麵向誠懇老實,身材又壯實魁梧的像牯牛,哪是高位截癱的弱雞軍師能比的。都說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軍師夫人也正是滿心渴望的年代啊。
有一天下午,軍師帶隊夜訓新戰法離開了,食堂總管送食材過去恰好遇上夫人不小心傷了手指,他熱心上去幫忙包紮,兩人你包過去我包過來的就抱去了床上。
就這樣,這兩個人嚐到從未有過的快樂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竟然謀劃出了叫軍師高頻率做那事拖垮身體的方略。
仙人板板呀,趙玉林聽著有點後怕了。
軍事機密倒是沒有泄露多少,都是軍營裏看到的。因為軍師朱從文非常謹慎,沒給他們機會。那食堂總管也沒想過要投奔天寒地凍的大漠雄主,隻是挖空心思的想和軍師夫人長相廝守。
這就讓趙玉林為難啦。
老魯的意思是都殺了,一個害死軍師,一個做了奸細,都是罪不可恕。
都百越也是一臉氣憤的看著他。
趙玉林說殺個人容易,一刀砍下去就完了,但是軍師的兒子還小呢,咋辦?
軍師的名節如何保全?可是咱神威軍的軍神。
這婦人在軍師的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要是叫天下人知道後咱神威軍的臉往哪裏放?
百越說軍師的遺孤咱們來管,犯人必須正法。要不,食堂總管就隻判他投敵叛國,軍師夫人弄個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