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他娘對著管家吩咐,去城牆邊買些蘭花回來,三兒喜歡蘭花,她要在院子裏再種些。
老秀才見自己沒得事,給他娘說要去找張老先生說話,某個教書先生的差事來做,他娘也是笑嗬嗬的忙去了。
老宅裏,趙玉林的大娘正在和大哥趙玉清生悶氣呢。
大娘覺得趙玉林的母親是個三房,連平妻都算不上的突然就被官家賞賜了個二品誥命夫人,眾人都說是朝廷天大的恩賜。
然而她這個趙家主母、正妻卻是一文錢的關係都沒得,實在是有點不公平。
就連陳芸都覺得越製了,以趙玉林現在的官職根本就不可能。
楊誌善卻認為這是官家的高明之處,有意抬高趙玉林他娘的地位,是要讓小哥知道皇恩浩蕩,等於是叫他娘在監督趙玉林忠君報國啦。
陳芸都沒想通的事情,趙玉林的大娘更想不通,心裏有氣自然就撒到大兒子身上了。說他好好的燃麵營生不走正道,要去賺歪門邪道的昧心錢,這下連自家兄弟都不帶他了,活該自己餓飯。
趙玉林的大嫂見木已成舟,順著婆婆埋怨了趙玉清兩句後安慰道:三弟不是已經說了,要放開神威軍的餐飲店經營,咱們再買些店進來細致打理,一樣還是能做好得。
大娘嘮叨完大兒子又開始嘮叨趙玉林的爹,該死的老秀才竟然跟著三房過江去了,把這一大家子都丟在江北涼起。她嘴裏囉嗦著喊要去都去,吩咐趙玉清將院子裏的娃子連同幺房的小兒子一起送到江南去,都交給死老頭子管教。
趙玉林還在自己的船上補瞌睡呢,哪曉得家裏已經樂翻了天。
他一覺醒來,走出艙外看到掌門女師徒正在甲板上欣賞沿岸的風光,笑嗬嗬的說馬湖江山高穀深,是全國少有的危險航道。
掌門女微微一笑,說少爺才走了幾條河流,便可以認定馬湖江最險?
趙玉林看著江水急流而下說道:別看江水如此湍急,可是能量巨大,隨便在一處修個電站便能擁有用不完的電力,讓黑夜如同白晝一般透亮。
掌門女和白綾已經懵逼了,一臉好奇的問他啥能量,啥電力?
難道是暴風雨中的閃電嗎?
趙玉林曉得自己又跑嘴啦,笑嗬嗬的說是,又不是,他說的能量就是江河裏流淌的水聚起的力量。築壩阻斷大江蓄積江水,再用江水衝轉機器發電,就能得到連綿不絕電能。
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電,華夏大地將會一片光明。
兩個美女已經被他描述的美景吸引,腦子裏憧憬著無限美好的未來,白綾自言自語的問當真能用水發電嗎?
黑夜裏不用點燈也能見到光明?
趙玉林笑嗬嗬的又比又畫,說不是不用點燈,而是拉上電線點電燈,天晴下雨都能帶來光明。
小女子笑哈哈的說那咱們的峨眉山就不怕天黑了,拉上電燈照亮上山的路,半夜也能輕鬆上下山啦。
小女子已經開始無限想象起來。
趙玉林樂嗬嗬的看著白綾說,要做到那一步怕夠得等了,等到你小孫子出世或許才行呢。
小女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生氣的說啥孫子不孫子?奴家吃齋念佛呢,不嫁人。
趙玉林馬上打住,責怪自己又在無限遐想了。
嘉定府,陳宸見到從翠屏軍營上來的護送大隊了,她逮著大隊長細細叮囑了一番,守著運輸船隊離開碼頭。
這次神威軍的輜重不走漢水,而是改走利州去漢中。
趙玉林覺得荊湖曆經戰亂,盜匪四起、民不聊生,怕軍資被劫不安全。調整了運輸線路。走利州看似麻煩一點,但是沿線都在神威軍的掌控之下,心裏要踏實許多。
順風處查處了時不候和巡查使,搜出海量的銀子全部押到豐遠監,陳宸加班加點趕製,這一趟就要運去漢中五百萬貫新幣呐。
自從小女子得知趙玉林重傷依然硬撐著,體會到了他身上擔子的沉重,陳宸自己也慢慢的變得果敢堅韌了。
回到府衙,陳宸便召集屬官議事,要求大家都下到縣裏去督促年底的各項事務,特別是今冬的農田歲修。
小女子的丹鳳眼一瞪狠聲說道:誰敢馬馬虎虎誤了大事,別怪本官翻臉不認人。散會之後一個個都帶著隨從離開嘉定往下麵跑啦。
趙玉林的臉色刷白,病情越來越重,掌門女叫做下安排,去折桂寺停船休息。他怕自己亂了心神胡來,讓衛士用牛筋捆住自己。
天明,掌門女給他解開時雙手都發青了。小女子忍不住又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