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上,周平已經帶領下來的人馬全部出城追擊蒙軍了,現在城裏的兵都是襄陽的兵,還是由他們信賴的郭靜郭大俠領頭。郭大俠的夫人,丐幫幫主做了襄陽的大總管,大家心裏歡喜呢。
這時,一個老頭兒舉起手來顫巍巍的問他,有人說神威軍一來就要共產,把富人的田地分給窮鬼、窮人耕種是真的嗎,老朽的田地可是靠私塾營生掙來的。
嗬嗬,趙玉林聽到他剛開始稱呼窮人為窮鬼,覺得不妥立即又糾正過來,說明思想在進步了嘛。
他笑著說哪些貪官汙吏和靠坑蒙拐騙當惡人獲得的不義之財,咱神威軍要收回來,合法營生神威軍是要支持和保護的。
當然啦,個別豪族大家手裏土地太多了,我們會主動協商,動員他們賣給官府,再由官府分給無地的百姓耕種。這些事,後麵都由大總管主持,請諸公商議著辦。
趙玉林解釋過後,這些人議的更輕鬆了。
一個年齡約莫和趙玉林相仿的書生站起來問他:“敢問指揮使大人,這以後就是女幫主主事嗎?萬一那沿江製置使趙跑跑又回來了,該咋辦?”
嗬嗬,有意思,這哥子直接將趙凡改名為趙跑跑,非常符合趙大人的性格特征。
不過,他問的這個問題就有點尖銳了。
神威軍還是朝廷的軍隊,那沿江製置使大人趙凡可是比趙玉林的官階還高大的,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呐,萬一他回來又變了呢?
眾人不說話了,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包括他身邊的女幫主。
趙玉林想了一下才說:神威軍不會接受一個飽讀詩書的逃跑懦夫調度,相信官家也是明察秋毫的。襄陽是咱們用生命和鮮血換回來的,決不能再讓這些人胡來。
他明確的告訴大家,向南,神威軍的水師追擊李勃遠去了,在哪裏抓住他,就在那裏駐防。向北,神威軍要把蒙軍趕回南陽去,趕過黃河去,將來還要狠勁兒將他們打疼收複了。
趙玉林這樣擲地有聲的一講,大家熱情高漲,學著神威軍鼓起掌來,他也跟著和眾人一起鼓掌……
臨安朝廷,皇帝正在大發雷霆呐。
襄陽的奏報到了,沿江製置使趙凡說蒙軍大兵壓境,主將李勃遠等一夥投誠將領投降蒙軍,他不得已放棄城池去了荊門。
襄陽皇城司給他報告是:製置使趙大人不理軍務,整天和叛將一起投壺賭博、吃酒嫖妓。蒙軍一來,這些叛將就像牆頭草一樣衝著銀子和官位倒向北方,趙凡逃去荊門,襄陽守將李勃遠投降蒙軍啦。
皇帝氣得吐血呀,他拚命弄來的銀子就這樣被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給糟蹋了。
大臣李忠棉上奏說這可不得行啊,以前北蠻都是秋高氣爽的時節才下來打劫、搶糧、抓人,如今他們占了河南之地更加肆無忌憚了。
襄陽乃咱大宋江北之屏障,儲存了軍械,糧草無數,若是叫北蠻獲得豈不是如虎添翼,會變本加厲的再來劫掠呀。一旦沒了荊州,北蠻隔斷大江,那朝廷就和川蜀失去聯係啦,等於丟了西北呀。
他這一番哭訴,朝堂上的老臣更是哭哭啼啼的像死了爹娘,嘰嘰歪歪的一片嘈雜聲,皇帝心煩極了,左顧右盼的使勁拍打著龍椅。
正在這時,小黃門尖聲高叫:軍情捷報,川陝軍情捷報到啦。
小黃門跑得太急,腳下發飄,一跤摔倒在大堂裏。
執事太監不顧禮儀匆匆下來一把抓過小黃門手裏的奏章看過,立即高聲念道:川陝製置司曹友聞奏報,神威軍遭遇蒙軍固原、洛川方向兩路進攻均被擊退,眼下正式發起收複延安府戰役。
副使趙玉林孤身南下,坐鎮浙川禦敵,誓保襄陽無恙。
皇帝聽著奏章懵逼啦,一把抓過來再看,那奏章上寫的要比太監讀的就多多啦。詳細報告了川陝禦敵的情況,但是襄陽方向還是隻有那麼幹巴巴的一句話。
皇帝心裏緊張啦,瑪格逼的,咱就隻有這麼點兒消息,朕的襄陽呢?
朕要的是準確信息。
皇帝心情不好,站起來抬腿就走,忘了叫散朝,把一眾大臣丟在大堂之上瓜等起。
他心不在焉的回到後宮,看到身著薄紗,穿得若隱若現的賈皇妃,逮著叫好生伺候,發泄一番後癱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皇妃得皇帝垂愛,先是一陣欣喜,隨後又好生奇怪啦,盡管她窮盡手段才將官家的邪火點燃,明顯感覺他心情不好,咋辦起那個事情來卻是出奇的能,根本就是一頭沒受過教育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