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挽歌下意識的看向祁墨辭,卻見祁墨辭正一臉緊張的去扶蘇白夏,用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至極的嗓音柔和道:“不是讓你在下麵好好睡一覺等我過去嗎?小心點,你身體還虛著呢。”
“看不見你,我怕。”蘇白夏輕輕抓住祁墨辭的袖子,無比依賴的開口。
祁墨辭傾盡溫柔:“不用擔心,我在。”
看著兩人肆無忌憚親昵的樣子,餘挽歌的心裏被揪的生疼。
她頓時明白過來祁墨辭的反常,蘇白夏醒了,他的公司早就活了,她的利用價值消失殆盡。
為了離婚,他不惜把自己送給別的男人玩樂,真是好狠的心呐!
“祁墨辭你還是人嗎?你想和蘇白夏雙棲雙飛為什麼不和我好好談談,你毀了我!”她瞪大了眼睛,仿佛是一把刀子深深紮進她的心口。
“毀了你?我隻是在滿足你而已。”看到餘挽歌這幅脆弱的樣子,祁墨辭的黑眸裏閃過一抹暗沉,語氣裏帶著不耐煩。
轉頭將蘇白夏小心翼翼的攬入懷裏:“夏夏,我帶你下去休息。”
蘇白夏欲言又止,扭頭看著餘挽歌,清淺的聲音好像隨時會散掉的白霧:“墨辭,挽歌姐姐和你結婚三年了,她才是你老婆,我病好點了你就送我回去吧。”
“夏夏,你不用這樣,要不是她,你也不會在醫院昏迷這麼久。”祁墨辭輕撫蘇白夏的臉,低哄。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圖像。
至始至終,她餘挽歌都隻是一個局外人,可笑的愛上那個唱著深情戲碼的男人,為他放下尊嚴,為他付出一切。
蘇白夏微微瞥來的目光洋洋得意,是炫耀!
“夠了,我不用你假好心。”餘挽歌被那抹炫耀刺紅了眼。
她愛這個男人愛了整整八年,不求回報的付出。
她本是餘家捧在手心裏的公主,在愛上這個男人後張揚表白,當時蘇白夏的臉色非常難堪,年少輕狂的餘挽歌得意的宣誓自己會得到祁墨辭。
到底她們比的不是家世,是祁墨辭的心。祁墨辭至始至終隻愛這個和他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青梅竹馬,她輸的一敗塗地。
而如今,她給過蘇白夏的尷尬,被蘇白夏盡數還給她,甚至變本加厲!
“啪!”還不等餘挽歌從回憶中醒來,一個火辣的巴掌直戳戳落在她的臉頰。
祁墨辭這一瞬怒目:“餘挽歌,你怎麼和夏夏說話的?”
餘挽歌慘笑:“那我該怎樣?祁墨辭,你別忘了,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隻要我一天不死,她蘇白夏隻能是個小三!”
“餘挽歌,你躺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隻顧得享受的時候,可還記得你的身份?”一股無名之火侵襲祁墨辭的理智,手機上明晃晃的照片擺在餘挽歌的眼前。
“你……”餘挽歌如萬箭穿心,他就是故意拿那份恥辱來羞辱她,提醒她,傷害她,才罷休。
“別生氣了墨辭,挽歌姐姐你也少說兩句,我會退出的,你們別因為我……”氣氛已經白熱化,蘇白夏上前勸解,去抓餘挽歌手的時候,長長的指甲幾乎全部紮進餘挽歌的肌膚裏。
餘挽歌瞬間尖叫出聲,一把將蘇白夏給推開:“蘇白夏,這是我的家,滾,你給我滾!”一天的刺激幾乎扯斷了餘挽歌所有的判斷力。
本就暴怒的祁墨辭反手禁錮餘挽歌的手腕:“該滾的是你!”
他大嗬一聲,叫來兩個女傭,冷冰冰的道:“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
女傭上前像拖死豬一樣將餘挽歌拖拽出去。
出了煙霧繚繞的浴室,冷空氣忽然襲來,餘挽歌渾身一涼,看著越來越近的門她驚恐萬分——她還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