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辭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去洗手間洗了一個冷水臉。
那一點酒對於祁墨辭來說本來就不算是什麼,在冷水的刺激下,祁墨辭很快清醒。
回去看到顧之穎的臉,越看越覺得像是餘挽歌。
越看,祁墨辭的心就越痛。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她就是餘挽歌!
祁墨辭的內心反反複複的掙紮,這個人,真的連一些偶爾的小動作都和餘挽歌一模一樣。
“你就是至祁的總裁?沒有想到這麼年輕!”在自我介紹之後,顧之穎的眼中迸發出一抹驚訝。
“小姐看起來比我更年輕,而且鬱色也不比我的公司差。”
“哪裏哪裏,鬱色多虧了我媽媽的扶持,而你是靠自己的。”
顧之穎用著餘挽歌的臉,說出這樣的話。
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紮進了祁墨辭的心裏。
靠自己?
不,他根本不是,他借了餘挽歌的身份,借了餘家的幫助,最後卻是他親手把餘挽歌給推向了深淵。
祁墨辭眼中的情緒被顧之穎讀了出來,顧之穎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了?”
問完,顧之穎自己都驚住。
她不該問這個問題的。
明明是才認識的人,過多的關心太不合適。
平時她能夠做的很好,這句話卻沒有通過大腦自己出來了。
“其實至祁也多虧了我亡妻家庭的幫助。”祁墨辭抿唇,眼神分外克製的落在顧之穎的臉上。
“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聽說鬱色是做服裝行業的,我們至祁最近正準備推出一個時裝秀活動,不知道顧小姐有沒有意願合作一下?”祁墨辭舉起了酒杯。
顧之穎爽快的喝下一整杯酒:“可以考慮。”
祁墨辭一愣,餘挽歌是不喝酒的。
顧之穎喝下一杯酒卻麵不改色。
揪痛從心髒傳出來,祁墨辭深深的吸了口氣,心中滿是無奈。
他愛的那個人,是真的死了……吧。不,不是的,這麼久沒有找到餘挽歌的屍體,那個女人一定還活著!祁墨辭內心的魔念在不斷的叫囂。
顧之穎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很快合作就確定了下來。祁墨辭和加上了顧之穎的聯係方法,回到s市,他迫不及待找來了秘書,讓秘書徹查顧之穎這個人。
秘書在看到顧之穎照片的時候,頓時驚呆了。
“這……是夫人嗎?”
“是她……一定是她。”祁墨辭深吸一口氣,堅定不移。
他的挽歌,他的挽歌回來了,他就有機會去贖罪。
前台打來電話:“祁少,有一位餘小姐拿著你的親筆信,說是要找你。”
餘小姐,祁墨辭一個恍惚,心中頓時激蕩出了驚濤駭浪。
他猛地甩下了電話,衝出了辦公室。秘書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是那位和夫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姐來了,也應該是顧小姐,現在有本事拿著祁墨辭親筆信,又自稱是餘小姐的,其實是之前的蘇白夏。
祁墨辭衝下去,在門口的沙發上看到一個纖細的影子,他死死咬住下唇,心就要跳出嗓子眼,再上前一步,看清了前麵的人,忽然整個人都僵住。
“怎麼是你?”
蘇白夏回頭,眼裏迸發出驚喜:“墨辭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