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來了?”祁墨辭迫切的開口。
“如果我說我想走,你會讓我走嗎?”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卻讓陰森的涼意爬上了祁墨辭的後背,他驚恐的看著的顧之穎。
“為什麼啊?明明我們還能擁有更好的未來的,不是嗎?”
“媽媽說的沒錯,人一旦陷入了所謂的愛情,便會迷失自己。祁墨辭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和當初不可一世看著我的時候,是不是一點都不一樣?”顧之穎是笑著說完這一段話的。
她緩緩抬起她纖細的胳膊,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餘挽歌,挽歌,本來就不是一個怎麼好聽的名字。”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了,也不喜歡你了。所以,抱歉。”
寒風真的好冷,冷的顧之穎蜷縮在一起。
那天,她和平時一樣滿懷期待。
想要等祁墨辭回來,想要和祁墨辭擁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可是祁墨辭做了什麼?
他給她下了藥,把她送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床!
那樣可怕的記憶之後,這個男人還將她扔出了門外。
當時室內外的溫差還沒有這麼大,但也是涼到了骨子裏,涼到了心坎裏。
那是一種近乎恐怖的寒冷,吞噬了餘挽歌的心。
也是她再也不想回憶起來的東西。
她好不容易忘記了,現在卻又想了起來。
“祁墨辭,現在的局麵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你可以開開心心的和你的蘇白夏在一起了呀,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生活?”餘挽歌歪著頭,像是個好奇的小孩子。
她的手緩緩的撫上祁墨辭的臉頰,臉上全是懷念的神情,噗哧一下她笑出了聲,緩緩的開口道:“我的墨辭,別太貪心了,弄得像我以前一樣。曾經你所追逐的到手了,怎麼能不開心呢?笑吧,和我一起笑。”
這仿佛魔症的樣子,讓祁墨辭害怕。
“挽歌,不是的,當時是我一時糊塗,我不是故意的,你回來我身邊,別這樣,我看著的瘮的慌。”他伸手抓住餘挽歌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親了一下又一下,想把這雙冰涼的手給焐熱。
可是好像沒用。
餘挽歌麵上的笑容越來越明媚。
“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可以解釋一切嗎?一時糊塗可以讓我代替蘇白夏去死嗎?我又做錯了什麼?”
“挽歌,你什麼都沒錯,錯的是我,隻是我,是我太蠢!是我看不清現實,是我偏聽偏信,你別這樣……”到了最後,祁墨辭竟然已經開始哽咽。
他的惶恐能夠透過他顫抖的身體,透過他和餘挽歌交握的手傳達到餘挽歌的身上。
如果……如果早一點多好……
如果她沒有聽到那些話該多好……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也回不去了。
人們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可是時間隻能療傷,不能讓人徹底的遺忘。當初那種絕望,真的是能夠深刻到一個人的骨子裏,讓人一輩子也忘不掉!
“不可能了,祁墨辭。”
“不過還好,顧之穎是……真的愛過你的。餘挽歌也是。”餘挽歌輕笑,一點點將自己的手從祁墨辭的手中掙脫出來。
阿十從一旁走了出來,畢恭畢敬的衝著餘挽歌彎腰:“小姐,天太冷了,把衣服披上吧。”
餘挽歌接過了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大步朝前走去。
留下祁墨辭一個人在原地,仿佛被釘在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