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明明祁墨辭已經答應她要過來了不是嗎?為什麼來的人是餘挽歌?
“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蘇白夏的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今天我約的是墨辭哥哥?”
顧穎隨意的笑笑,蘇白夏的這番做派在她的眼中實在是不齒。
前段時間的那種關係在現在想來確實搞笑,可是又怎麼說呢,再怎麼搞笑也是她自己的人生,她的人生,確確實實發生過這種狗血的故事。
“挽歌,你來了。”門口傳來了祁墨辭充滿了寵溺的聲音,顧穎回頭看,瞬間了然了祁墨辭的做法,唇角上揚出一抹笑意。
“是啊,我來了。”她現在不是顧穎,她是餘挽歌。是蘇白夏記憶中的那個餘挽歌、
或許時間蹁躚之後,有些事確確實實的變了,但有些事沒有變,永遠也不會變。
他們今天來到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為過去的恩怨做一個了斷的,所以到底如何……不是已經沒有關係了嗎?
“原來……原來是玩我的啊,我還以為墨辭哥哥真的有點可憐夏夏呢。”蘇白夏的表情瞬間變得落寞起來。
“不是告別飯嗎?再怎麼關係不好,我們也認識很久了不是?怎麼,就一點不歡迎我的到來嗎?”顧穎漫不經心的選了個側邊的位置坐下了。
蘇白夏咬牙。她當然不歡迎,一點也不歡迎!可是說不歡迎餘挽歌就會滾嗎?
“也好。”她苦笑一聲,淒淒慘慘的看著祁墨辭:“墨辭哥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也不希望你原諒我……”
“需要說原諒的從來不是我,是挽歌。”祁墨辭的眸光一冷。
到了這個時候,蘇白夏還在玩這種把戲,本來之前在電話中聽到蘇白夏那些可憐的話,他差點就信了。
但差一點就是差一點,沒有信就是沒有信。
“挽歌姐姐……對不起。”蘇白夏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將仇恨和血咽了下去。
憑什麼啊,到底憑什麼,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場麵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蘇白夏的雙手擱在自己的身前,從衣服兜裏麵傳來的硬硬的感受,讓蘇白夏的心沉了下去。
沒辦法了……
她隻能這樣做。
就算生得不到祁墨辭,死也要……死在一起!
蘇白夏苦笑,眼中的淚結出了實體,她舉起酒杯,一步一步的朝著前麵靠近。
“墨辭哥哥,我敬你一杯,此去……怕是再也沒有歸期了。”蘇白夏苦笑著,一口將杯中的紅酒給喝了個幹淨。
辣。好辣。
原來酒是這種感覺,原來這般讓人難過。
說什麼一醉解千愁,根本解不了,好難受。
眼淚啪嗒啪嗒一滴一滴的落下,蘇白夏突然跌坐在地上,大聲慟哭起來。像是被家人丟棄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