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幾日,宮九歌都以加班為由,先支走了蘇恪,將莊可留在辦公室,或叫了有營養的外賣,或以各種理由帶莊可回西山居吃飯。
莊可那麼通透的一個人,很快就明白了宮九歌的用意,在宮九歌又一次邀請自己去西山居吃晚飯時,笑著拒絕。
“九歌,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宮九歌點了點頭。
莊可溫和的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不可能永遠不回家。過日子不像談戀愛,磕磕絆絆是難免的,我不求他們把我當女兒一樣疼,隻願兩廂平衡相安無事也就是了……”
“可可……”宮九歌為好友心疼,明明那樣溫婉那樣愛笑的一個人,為著這些生活瑣事,幾乎耗光了她眼中所有的笑容。
莊可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沒事,我說的話,嚴實多少還能聽進去,不會由著他爸媽針對我。”
嚴實?
如今的嚴實已不是大學時代那個熱情洋溢對莊可掏心掏肺的嚴實,莊可越多說嚴實的好話,宮九歌心底深處的不安越發濃烈。
看著好友臉上越來越少的笑容,宮九歌真的很心疼,“可可……”
莊可笑了笑,“嚴實爸媽來A城的事先瞞著蘇蘇,免得她擔心。”
宮九歌欲言又止,終是點了頭。
宮九歌已經知道,莊可也沒了隱瞞的必要,將壓在心底的一些話與宮九歌說了,苦笑道,“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這句話說的真的很對。如果我先接觸的是嚴實的爸媽,或許……”
“九歌,我突然覺得你當初離開盛一鳴時的絕然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不但但因為盛一鳴本人,更多的是盛一鳴的父母……”
“如果我與嚴實走到他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的時候,我們之間怕是……”
“九歌,我有點害怕……”
宮九歌站在莊可身邊,聞言,蹲下身子,握著莊可的手仰視她,笑意盈盈,“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嚴實那麼愛你……”
莊可展顏一笑,重重點頭。
在宮九歌看不到的眸底,卻有著化不去的不安。
宮九歌幫不了其他的,隻在莊可的反對聲中,每天送她回家,幫她到超市買好菜送她到小區樓下,看著她上了樓再回家去。
兩人將蘇恪瞞的死死的。
這樣的日子很快到了二月底,蘇恪的生日是三月初六,蘇耀光與蘇澈商量後一致決定大辦,在家裏宴請賓客,A城幾乎叫的上號的商賈政流都接到了邀請函,一時間,A城談論的話題全落在了蘇家這位公主身上。
雖然江嵐委婉的表達了不滿,但父子倆誰也沒當一回事兒。
至於如小孩子一般吵鬧的蘇瑾柔則直接被蘇瑾容拍在沙灘上,氣的要死卻不敢跟蘇恪起正麵衝突,因為家裏沒一個人向著她。即便是平日最疼她的江嵐在蘇家父子麵前也要對蘇恪疼愛有加,將她丟在一邊!
這樣的怨氣累積到一定極限,在幾人挑小禮服時砰然爆發!
“宮九歌,你沒看到我挑的也是紫色的長裙嗎?你跟我學是什麼意思?快去換點!”蘇瑾柔臉色不善,指著放在一旁的一條紫羅蘭長裙,對宮九歌頤指氣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