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朝兩個手下擺了擺手,兩人拖麻袋一樣將邱寶怡拖了出去,直拖到賭場門外,邱寶怡才掙紮起來,“我是宮家人,我有錢……”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將她丟到地上,輕蔑的嘲笑道,“邱寶怡,你不過是宮家的一個下人,還以為自己是宮闕的老婆不成?”
另一個一腳踢在她小腹上,嗤笑道,“一個下人也想擺主子的款兒……趕緊給老子滾!半個月內籌不夠錢,看老子怎麼將你身上的零件一個一個卸下來!”
邱寶怡被踹的捂著肚子在地上翻了個滾,聽到男人的言語,嚇的魂飛魄散,再顧不得說什麼,忍著疼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捂著肚子飛快的跑了。
兩個男人互視一眼,哈哈大笑。
其中一個男人啐了一口,“什麼有錢人家的下人,呸!可真他娘的猥瑣……”
“得了,回去跟雄哥說人走了,讓雄哥派人去盯著,萬一人跑了……”
另外一個男人嗯了一聲,兩人轉身回了賭場。
……
邱寶怡直跑的看不到賭場,才捂著肚子停下攔了輛出租車回宮家。
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隻覺渾身的骨頭架子都要散開了,沒喘兩口氣,又火急燎燒的跳起來去翻東西,抽屜、衣櫃翻了個遍,除了幾樣不怎麼值錢的小首飾外,竟是再找不到其他的!
邱寶怡的心瞬間就冷了,想到雄哥說的那些話,忍不住牙齒咯吱咯吱的打起架來,“五百萬,五百萬,我去哪裏弄五百萬……”
想到錢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她的丈夫宮向南,那個愛她寵她的男人,不管自己做什麼,都義無反顧的站在自己身邊,不管她欠了多少賭債,他都能幫她填上窟窿,叫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顧忌都不必理會。
“宮向南……”邱寶怡叫著丈夫的名字,一時竟委屈的紅了眼眶,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好害怕,萬一還不上賭債怎麼辦?她以前是見識過那些人的手段的,別說還不上錢,就是多耽擱一兩天,那都是要拿什麼東西抵上的!
她不想缺胳膊斷腿,更不想死啊!
邱寶怡神色惶惶,癱坐在地上,深夜的地上,又冰又冷,邱寶怡拚命想著所有能想的法子,去找宴清借錢?上次被宴清逮到她去賭博已經警告過她一次了,她要是一下子張口借那麼多錢,怕是錢不一定能借到,人肯定會被宮闕趕出宮家!她可不敢賭……
向平日那些巴結她的小門太太們借點??可她們能借給自己多少?
啊!她到哪裏去籌那麼多的錢?!
去哪裏……
對了,宮九歌!
她可以問宮九歌要!
宮九歌開著一個公司,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有錢!隻要宮九歌開口,別說五百萬,就是一千萬也難不住……
邱寶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壓在胸口的石頭瞬間輕了不少,有人幫忙還債,她還怕什麼!
邱寶怡起身,嫌棄的看了眼身上的髒衣服和被弄髒的地毯,撇了撇嘴,徑直去洗澡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