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睫的話還沒完,尤墨已經知道大概了。身高這東西是個很重要的因素,雖然有個鄧亞萍當榜樣立在那裏,但網球和乒乓球實在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國外很多女網球運動員動輒一米八往上,這姑娘估計是一米七都長不到了,落差實在是有些大。
姑娘失落的心情寫在臉上,雙目無神,呆呆的在那自言自語:“練了八年了,花了那麼多心思,家裏也花了那麼多的錢。難道就這麼放棄了?”
尤墨心下腹誹,盧偉這懶貨,這種事情都讓自己出力,還有沒有理了?
真正冤枉人了,這貨其實是自己動手把這活給攬過來的。
盧偉打了個噴嚏,心下有種涼絲絲的感覺一掃而過,老爺子還挺關心,“你們運動員經常大汗一身,對養生來是很不當的,要立即擦幹,不可汗後當風。”
是有人在念叨自己吧,盧偉聲嘀咕了兩聲,點點頭,繼續手撫棋盤:“將!”
鄭睫還在碎碎念:“你不知道他們看我的那種眼神,想可憐我嗎?我才不要!大不了就不打了......”
尤墨也不話,側著頭認真聽姑娘話,有時會點點頭,或者“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著。
姑娘仿佛累了,歪著腦袋又開始想。尤墨趕緊起身倒了杯水過來,姑娘接過一氣喝完,又忍不住奇怪:“你平常話很多啊,怎麼這半不見你話了?”
尤墨笑著看姑娘,細長的眼睛眯著,“出來會輕鬆些吧,別都悶在心裏了。”
鄭睫楞了一會,臉上輕鬆的表情又有點想變化的征兆,尤墨著急:“好了好了,我們去找他們吧,我是不會話,老把你弄哭。”
姑娘看著急得抓耳撓腮的家夥,笑了起來:“你們都很好。”又停頓了一會,聲音輕輕的:“我知道剛才你是為了逗我開心才那些的,能認識你們,真的很高興。”
“高興就好!”尤墨大樂,跳起來,“這兩人下個棋用的著這麼久嗎?”
姑娘幫腔:“就是就是,太不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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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是好了不少,盧偉挺奇怪的,這姑娘怎麼一會晴一會雨的,於是試探著問道:“那娃被你打了一頓?出氣了?”
兩人這會正在外麵遛達,晚風拂過,發絲在臉上亂舞,鄭睫雙手攏了攏頭發,光潔的額頭下麵雙眼光芒閃動,“和他聊了會,心情就好多了,真是個神奇的家夥。”
盧偉語氣酸酸的:“開心果果然名不虛傳!糊弄姑娘比我都厲害。”
“開心果?那是什麼東西,吃的嗎?”姑娘好奇。
“嗯,一種堅果,新疆產的。對了,你還沒今怎麼了呢,一臉不高興。”盧偉趕緊遮掩一下,這年代在這兒可見不到這種東西。
“我們今上午查了骨齡,我的身高估計就1米65左右了。”姑娘又有些茫然,雖然心情好些了,但是問題畢竟還在那裏。
盧偉點了點頭,“有空帶我看看你們訓練吧,網球我也懂一點點。”
鄭睫隻聽了前半句就高興的想跳起來了,拽住盧偉胳膊搖晃:“我教你打網球吧,可好玩了!”
一種久違的溫馨在心裏回蕩,看著眼前可愛的姑娘,盧偉覺得自己幹涸已久的心田又滋潤了起來,管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呢,都要牢牢的把握住!
搖晃了一會,姑娘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臉紅著放下手,卻靠的很近,兩人的肩膀有意無意的輕輕觸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