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廚房。⊙說,
“江曉蘭!”
一聲輕喝劃破寂靜。
江曉蘭停下手中活計,一臉疑惑地轉過頭去。
入目就是一張怒氣滿值的臉,再往下看,是起伏不平的胸口,以及單手叉腰,單手指點江山的陌生造型。
“幹嘛啊鄭睫,起這麼早?”江曉蘭撇撇嘴,轉頭繼續往鍋裏加水。
“能不能管管了!”鄭睫接連兩個跳進來,伸手戳她腰眼。
“什麼嘛?”江曉蘭扭扭腰,不理。
“兩個家夥,昨在浴室幹嘛?你沒聽見嗎?”
“哦......聽見了,你又不是沒人摟,找我告什麼狀?”江曉蘭心中暗笑,臉上繃住。
“你能聽下去?!”鄭睫雙手握住她的脖子,把腦袋轉過來,瞪。
“有什麼辦法嘛。”江曉蘭努力反抗,嘴角快要繃不住的時候,終於把臉轉過,“要不,吃飯的時候你提醒一下?”
“不對啊,你這是什麼反應?”鄭睫才不會輕易上當,鬆了手,自己的腦袋伸過來,仔細研究她的表情。
“生氣唄,還有能啥表情?”江曉蘭繼續偽裝。
“肯定不對,你這反應!快快,昨發生什麼事情了?不和你絕交!”鄭睫胃口被充分吊起,開始賣萌狀威脅對方。
“搭把手!”江曉蘭哪是個能藏住事的主兒,被她盯著一看,立即心思動搖,“也沒什麼啦,你想知道的話,問她們昨晚在浴室幹嘛的時候。順便問問唄。”
“能讓你這麼開心,都不去管那兩個家夥到處胡來,我猜猜哈......”鄭睫滿腹狐疑,手上卻沒閑著,幫她把鍋蓋打開,往裏到燕麥片。
江曉蘭再不理她。抽屜一拉開始下一階段忙活。
“難道你被他那個了?”鄭睫話一出口就覺不妥,也不管江曉蘭臉紅不紅,繼續念叨:“多大點事兒,值得高興成這樣?不對,肯定不是......”
江曉蘭氣的直敲她腦袋,“多大點事,我讓你多大點事兒.....”
.....
早飯氣氛果然歡快的有些詭異。
鄭睫左看看右看看,實在忍不住,胳膊肘碰碰盧偉。“哪不對勁?”
盧偉抬頭,掃了一圈,點頭,“不知道。”
三女一男齊聲吼他,“不知道你點個什麼頭?”
“點頭是表示承認氣氛有點不對勁,不知道是表示不知道為什麼不對勁。”盧偉一陣無語,好一會,才邊吃邊自言自語。
“吧。出了什麼事?”鄭睫對自己的狗頭軍師很失望,有氣無力地哼哼。
“能有啥事。求婚了唄。”王丹更藏不住事,典型的一點就破。
“靠!”盧偉和鄭睫都是一個激楞,立即坐正了,千言萬語湧上嘴邊,一時間都有些打哆嗦。
“誰向誰求婚?”“怎麼求婚的?”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開始爭論。
“豬啊,難不成女人向男人求婚?”“為什麼不可以,我都等了很久了!”
接著,開始扭打。
“等很久了是吧,一直等著!”“疼。了不許擰耳朵的!”
最後,窩裏鬥的兩個家夥忽然想起正事來了。
“俱樂部主席家裏求婚?”“你向她們倆求婚,還有一個咋辦?”
王丹眉稍眼角都是春意,伸手敲了敲埋頭忙活的尤墨,舌頭伸出來在唇邊繞了一圈,確認對方開始咽口水了,才得意洋洋的轉頭,手拄下巴,左右各看一眼,歎氣,“集體婚禮唄,明年,主席昆茨和他夫人過來證婚,要不,也算上你們一份?”
結果,兩個家夥一臉不屑。
“切,他還沒向我求婚!”“去去去,她還沒向我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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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晚上是拉欽霍的家中型派對。
巴西人錯過了球隊最美好的時光,收入也打了不折扣,宅子雖大,檔次卻明顯下降了一層。
除了尤墨,盧偉也被他力邀,攜了鄭睫來捧場。
四人已經見過世麵,鄭睫可沒有。一到地方,就被這超過500平米的單身宿舍給驚住了。遊泳池麵積到是了不少,可後院的標準五人製足球場和沙灘足球場,仍然值得嘖嘖讚歎一番。
拉欽霍來德國三年多,女朋友換了不少,現在仍是單身一個,派隊的女主人都是臨時找來的專業主持人。
南美人搞派隊就更隨意了,邀請過來的人都有不少披頭散發的搖滾男女,隨著音樂還要不停地抖幾下。
除了不停地東張西望的鄭睫,四人都很放鬆。過來問候的家夥們,有時候還能和他們聊上好一會。
五人集體行動了一會,好奇寶寶鄭睫就領著盧偉四處晃悠去了。江曉蘭和王丹興致都很高,沒有黏著尤墨不放,自顧自地找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來研究一番。
派對這種東西,在歐洲被當成了社交的重要方式,可本質仍然不改休閑放鬆的屬性,如果彼此都沒有那麼強的利益驅使的話,不失為放鬆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