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來人是誰,所有人都楞楞地看著他,仿佛目光一旦移開,就會有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
數百名意大利球迷,五十多名國人,三十多個阿森納球員教練,十幾個意大利警察,目光隨著他的腳步移動,直至他來到人群交彙處。
意大利警察無縫是最吃驚的一個群體,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行為背後,隱藏著怎樣的不可告人目的。
種族歧視!
嚴格來,麵對*時,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動用手中武器的做法,隻要不產生嚴重傷害,最終往往大事化,事化無,極少有弱勢群體能討回公道的時候。
沒辦法,誰讓這裏是別人的地盤呢!
現在事情起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原本耀武揚威的他們,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事情的輕重緩急。
到底是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重要,還是眼前這家夥的影響力更強大?
兩者原本並不矛盾,現在看來卻不得不分個高下出來。
結論很快得出。
“呃,那個,您看,事態已經平息,並沒有人受到嚴重傷害,是不是......”
一名頭頭模樣的胖警察不知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原本趾高氣揚的嘴臉迅速換上了滿麵笑容,速度之快仿佛變臉*。英語也很流利,一看便知是個應對此類事件的老手。
警察頭頭並沒有謊。
幾瓶塑料包裝的飲料而已,扔的也不算高,即使砸在頭上也造成不了嚴重傷害。相比之下,催淚瓦斯帶來的影響還要更大一些。
畢竟很多人沒有嚐試過窒息的滋味,心裏上的恐懼放大了身體影響,不少人咳的臉都發紫發青了。
當然。這種程度的傷害帶來的影響很快就會過去,真正的影響才露出冰山一角!
心裏的憤怒,憋屈。不甘,在現實無情的刺激下。像一根根倒刺一樣埋在心底。或者選擇接受現實,讓敏*感的心變得遲鈍,或者奮起抗爭,被紮的血流如注。
還會有第三種可能嗎?
“很好,意大利真是個好地方,一來就讓人印象深刻。”
尤墨直直地立在人群中,標槍一樣紮眼,臉上的表情與聲音冷的讓人無法直視。
實話。他知道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但他無法接受這種事情因自己而起,更無法接受它在自己麵前發生!
他從不迷信自己的影響力,可他無法接受遲鈍麻木的自己,既使搭上這場比賽,他依然毫不猶豫!
在他看來,比賽輸了可以再去贏回來,冠軍丟了還有下個賽季,人格一旦輸了,他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呃。好吧,隨你怎麼好了。不過比賽馬上就要開始,您是打算一直站在這裏等著哨聲響起嗎?”
仿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帶來了意外收獲一般。警察頭頭臉上有一絲狡黠的笑容劃過,語氣也從開始的誠惶誠恐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事情明擺著。
想在別人的地盤上討回公道,除了自身強大的影響力外,收集證據,聯絡媒體,找律師谘詢,這些耗時費心的事情缺一不可。沒有鍥而不舍的毅力,壓根想都別想!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對象還是執法者。代表著別人的臉麵,想讓傲慢的意大利人打自己的臉。那得輿論壓力大到無法承受時才有可能。
眼前這家夥的影響力不容覷,可他有這個時間與精力耗費在這種事情上嗎?
目前狀態下的他。還有多少心思放在即將開始的比賽上?
已經跳出來逞英雄了,真正不好收場的是他才對吧?
意識到這種可能後,意大利警察們頓時放鬆了心情,頗有些等著看笑話的心情把尤墨團團圍住,看他如何回答。
“那會讓你們笑的很開心。”
尤墨的回答讓他們有些失望,好在效果已經超出預計了,他們並不介意劇本的質量有些下降。
“那您是打算?”警察頭頭故意壓低了聲音,忍住笑意,伸手指了指尤墨來時的方向。
“讓我過去和他們幾句話。”
尤墨完之後也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會給球隊帶來怎樣的影響了,於是轉過頭,看了眼遠處。
已經半截身子駛入大門的球隊大巴停在了路邊,帕特*萊斯與永貝裏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下車子,靜靜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