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天下第一醫聖之女,咱們太醫院的名譽顧問塗小郡主,也有不慎中毒的時候。”
聽得微帶一抹戲謔的語氣自頭頂傳來,沙璐鬱悶地朝宇文容赫翻了個白眼。
“我怎麼知道皇叔會點白檀香。”
沙璐低低嘟囔了聲,沒錯,在宿體昏迷的時候,她也沒閑著,立即搜索起原主那豐富的藥理知識來。
這才發現,連原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中了噬心紫蘭的毒。
要不是她聞了白檀香的同時,又看了個絕世美男導致鼻子不OK,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去自查。
沒想到來給別人看病,還把自己看到人家家裏去了……什麼世道啊。
“聽郡主這語氣,說來許是本王的不對了?”
宇文容赫輕笑一聲,從從容容地側下來,一手側支著腦袋,另一手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塊紅色繡金絲帕,給她擦臉。
“話說,郡主怎會突然這般呢……”
他的嘴角瀲灩起一抹促狹的弧度,複又嗬嗬低笑幾聲,“難道郡主被本王的無雙美貌給……失了心智?”
“……”
沙璐差點沒再吐口血出來。
雖說是明知故問,但這貨好像有那麼一點……自戀啊!
“既然六皇叔已經恢複至能調侃臣女的程度,那臣女也該告辭了。”
沙璐默默地坐起身,欲離開,卻見宇文容赫輕輕一抬手,那大紅色的羅帳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以為到了本王的地盤,還能輕而易舉地逃走麼?”
話音一落,沙璐隻覺肩上一緊。
她微微一愣,卻覺男人隻是繼續用絲帕擦拭著她的臉。
“瞧你像個花貓兒似的,就這麼貿然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王將你那小鼻子給打破了呢。”
宇文容赫認真而仔細地拭去最後些許汙漬,但卻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平日隻能在宮宴上匆匆瞥你一眼,還真沒發現,你原生得這麼俊俏。”
低沉且極富磁性的嗓音自耳畔響起,“想來整座北洛皇都,也就隻有那鳳麒樓的舞姬飛絮能與郡主媲美了呢。”
聽著他的調侃,沙璐不禁在心底笑了聲。
這貨是以為她害羞,打算將她當小貓小狗來逗了?
沙璐想了想,忽嬌俏地笑了聲,坐直起來。
轉過身望向男人,美眸微微挑起。
“就算是媲美,那也得有個高低。那麼六皇叔是覺著臣女好看呢,還是那飛絮更勝一籌?”
她挑著眉,像是品鑒滿漢全席一般將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很是滿意地瞧見了宇文容赫眸中一閃而過的驚滯。
她現在的舉動已然是和所謂的大家閨秀大相徑庭,毫無禮數,卻又莫名讓人悸動。
妃唇微啟,瀲灩的弧度看得他有些不太好,經脈倒是罕見地通暢了不少。
宇文容赫眸子微轉,心中卻是大喜。
難道……她就是那傳說中的良藥!
“飛絮隻能遠遠而望,相比之下,本王倒是覺著那近在咫尺的啊,便最是好了……”
宇文容赫試探著捶下腦袋,湊近那張姿容不俗的臉蛋。
果然!
盡管心中激動難掩,他還是冷靜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