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嗬嗬笑著，又吐了口血出來，“反正我現在這個狀態，隻需要一把判罪業火便能燒個幹淨……正好，反正我也活膩了……”
“我不許！！”
玖大吼一聲，使勁甩掉了沙璐的手。
想了想，又念動咒語，變出一群蝙蝠來困住她的四肢，趁她無法動彈時，繼續為她療傷。
好在，她的傷還沒有到很嚴重的地步，在男人的精心治療下，麵上終於恢複了血色。
隻可惜，與此同時，天上那黑色漩渦又開始漸漸轉動起來。
玖眸底一黯，默默地放下了沙璐。
她當真如此堅持麼！
殊不知，背後的女人見他已毫無防備，卻是暗暗地勾唇一笑。
口中微動，念動了另一個咒語。
正要重新展翅飛向菲利斯的玖，身子猛地一僵，不受控製地轉過身來。
看著地上那一片聖光，他愕然地瞪大了眸子。
她、她想做什麼！
……
天終於亮了。
沙璐慢悠悠地抬起頭，望了眼這依舊晴好的天色。
又輕瞥了眼身後，笑了笑，淡然開口。
“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會再用回溯了。”
意料之中，身後的草叢裏果然立即傳來了窸窣的響動，緊接著，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你剛才，為什麼要用詛咒術控製我？”
玖糾結了片刻，終是喃喃地問出口。
他當然知道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是她刻意為之，畢竟與之前在她房裏，被她用光圈困住那會，感知到的氣息是一樣的。
隻是……
為什麼？
“你別想太多，我隻是想留個念想而已。”
沙璐輕輕一笑，卻回了句玖繼續聽不懂的話。
“你是不是覺得，被我這個三百多歲的老太婆給騙了，感覺怪不好受的？”
沒等他再接著問，麵前的女人忽轉過身來，朝他偏了偏腦袋。
“……不是的！”
玖心底倏地一急，不禁拚命搖頭，雙手更是下意識地緊緊攥住沙璐的雙臂。
眸色掙紮了些許，他忽咬著下唇，訥訥開口，“我……隻是……”
“覺得，沒資格傷害你……”
她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這輩子最想要珍惜的人。
“說什麼？傷害？”
殊不知，沙璐卻被他的“欺負”二字給直接逗笑了，不禁眉尾微挑，“你覺得剛才那個……是傷害？”
“……不是嗎？”
玖呆了呆，疑惑的眸光中又摻雜了幾分不諳的單純之色。
讓她如此痛苦，不是傷害又是什麼。
“……”
見此景，沙璐突然有點無語。
想了想，她好像是沒有教過他這一方麵的知識，本來是打算等他行了洗禮後再加以教導的。
加上菲利斯小鎮裏那些個保守古板的老修女老師們，肯定也不會教學生這些玩意。
所以他剛才的表現，完全是本性使然，不知道倒也正常……
行吧，她的鍋。
無奈感慨了一番後，眸子微微一轉，沙璐忽又輕笑著開口，“那，你喜歡傷害我嗎？”
“……啊？”
看著那愣愣的孩子，沙璐倒沒有繼續往下解釋，隻不懷好意地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