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雙手捉住狗腿,使勁一扣。
“嗚嗚!——”
二哈痛得差點表演一個原地去世……
不過緊接著,一陣舒適的清涼感倒是漸漸取代了些許痛楚。
它愣了下,回頭望了眼,隻見沙璐正往它的傷口上,小心翼翼地灑下那些她為自己的傷口準備的金瘡藥。
沒過多久,那出去找水和板材的男人倒也趕回來了。
隻見沙璐二話不說,直接撕下了自己的裙擺做成布條。
先是小心地將狗腿上的傷口包紮好,爾後又將狗腿與樹杈子稍作固定後,用布條將其綁住。
處理完這一切,她已累得是一頭大汗。
卻又長長地舒了口氣,隨即癱坐在地,微晃著往後一倒。
賀非池見狀,趕緊上前將她重新接入懷中。
看著狀態似當真已稍作好轉的狗子,他也禁不住鬆了口氣。
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
小心地照顧著哈哥睡下之際,已快是五更天時分。
賀非池回了趟客棧,確認過那倆該死的刺客已經離去,便將他房裏的幹糧給取了出來,帶回破廟。
一進廟門,倒是見那女人還默默地坐在狗子身邊,一手輕輕丶撫著狗子的皮毛,一手不斷地揉著惺忪的眸子。
看得他心間忽地一柔軟,不禁走上前去,挨著她坐下。
“你吃點東西,然後睡一會吧。”
他擔憂地望著沙璐那未曾鬆開的眉頭,眸子一眯,“我可以幫你守著它的。”
“……不用了。”
沙璐頭也沒抬,隻低低應了一句,便繼續重複著那輕丶撫的動作。
賀非池無可奈何,隻能是默默地陪著她一塊坐著。
看著那呼吸逐漸沉穩下來的狗子,他頓了頓,不經意地開口:“你待它如此親近,是從小就養到大的吧。”
“……不是。”
沙璐下意識地應了聲,卻又頓了頓,改口道,“雖然不是,但它也陪伴我很多很多年了。”
說罷,她望向他,目光頗深,“它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這樣。”
賀非池輕輕點了點頭。
一句“你不是還有師父麼”被他強行咽回了肚子裏。
這種場合,她說的都是對的,就對了。
至少,她方才看向他的目光中,那隱藏在深處的一抹難以言喻的孤寂,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心中的酸澀疼惜之意再次湧起,賀非池一個沒忍住,再次伸出手,將沙璐又摟入了懷中。
感受到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沙璐怔了一怔,卻是失笑了下。
“你可是想對我說抱歉,都是因為那些追殺你的刺客,才害得它……”
“不是!”
賀非池很是果斷地打斷了她的話語。
隻聽耳邊忽地傳來深深的吸氣聲,接著,男人用著極低,又帶著一絲絲局促的語調,緩然開口。
“今後,就讓我陪著你,照顧你吧。”
“……啊?”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沙璐突然有點兒蒙。
卻見男人突然直起身子,快速地將她的雙手握入大掌之中。
眸底一片認真與鄭重,“我、我想娶你。”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