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他話裏好像有話沒說完,便狐疑的抬起頭,看著他,“那接下來呢?”
他替我擦頭發的動作頓了頓,半晌後才道:“我們談談金礦的開采工作吧?”
這下,不隻是他,就連我,都有些出神。
當初我才回到他身邊,他還對喬晚晚情根深種,以為我殺了喬晚晚,要替喬晚晚報仇,折磨我,折騰我。
後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他好像突然就不喜歡喬晚晚了。
我想到這裏,便轉身,認真地看著他,問道:“梓書哥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對喬晚晚……”
他微微皺眉,似乎並不樂意回答這問題。
我逼得急了,他才順著我的襯衫領子,摸到我脖子裏掛著的項鏈,道:“你這項鏈,什麼時候丟的?”
“啊?這個啊,高中的時候,那天喬晚晚不知道怎麼抽風了,搶了我的項鏈。”
那項鏈是小時候媽媽給我的,雖然不值錢,但我一直很愛惜,從沒離身過。
喬晚晚以前也沒看上過這項鏈。
不知道那時候,怎麼就忽然看上這麼不起眼的東西了。
他摸著那項鏈,道:“我那時候,以為她是你……”
我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以為她是我?”
“嗯。”他應了一聲,看向我的眸子,帶著幾分溫情,問道:“你還記得你初中時,救過一個人嗎?”
我搖頭。
印象中,並沒有這樣的事。
他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太過深究,道:“我一直以為是喬晚晚救了我,這才對她特殊幾分,沒想到,原來這事兒,都是她搶了你的功勞。”
“可是我不記得……”
我想說,我不記得初中的時候救過誰了。
他卻伸手擋在我唇邊,道:“我記得。”
我微微發怔,他卻已經再度拿起毛巾,替我擦著頭發,很快,替我擦幹了頭發,放下毛巾,對我道:“這個金礦的開采,你來負責吧,我讓秘書在一旁幫襯著你,回頭你有了業績,也好給你升職。”
“嗯。”我應了一聲,答應了。
他喃喃的道:“這本來就該是你的東西……”
我垂下眸子,沒說話。
在我心裏,這東西給了他,就已經是他的了,我並沒有想過要追回來。
何況,我們都已經結婚了,還分什麼彼此呢?
記者發布會結束後,由於這件事的重大,外界始終對喬家議論紛紛,連帶著裴氏的股票都幾次漲跌。
好在,這事兒總算是過去了。
回到熙園,我讓蘭姐給我做頓豐盛的飯菜,等著裴梓書晚上回來一起慶祝。
我還特意買了瓶紅酒,打算晚上跟他一起喝。
沒想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他根本就沒回來,打他的電話也沒接。
蘭姐看到我失望的表情,安慰道:“也許裴先生被工作絆住了呢,要不你先吃吧?”
我看了一眼涼了的飯菜,也沒胃口了,朝蘭姐擺了擺手。
等她離開餐廳,我這才拿起紅酒瓶,給自己的高腳杯裏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我的酒量並不好,以前在學校也極少喝酒,回到國內,也沒機會來鍛煉酒量。
紅酒後勁兒又足,滿滿一杯紅酒下肚,我吃了幾筷子菜,就覺得胃裏難受。
我又怕蘭姐看到了擔心,強忍著回了臥室,才在臥室的衛生間吐了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