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晚是下了血本來陷害我的。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了,醫生護士們手忙腳亂的把她抬上救護車,我也跟了上去。
到了醫院,我以她妹妹的身份給她簽了字,將她送進手術室。
我覺得挺諷刺的。
這五年來,我幾乎都忘了自己是喬家的女兒,也不曾刻意回想過在喬家的那些年。
沒想到,最後爸爸媽媽都不在了,我還有和喬晚晚繼續做姐妹的一天。
我盯著手術室上的‘手術中’的字樣發呆。
正出神著,裴梓書已經到了手術室,看到我,他似乎鬆了口氣,問我:“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我扯了扯嘴角,道:“有事的是喬晚晚才對,做手術的也是她。”
他神色中有幾分猶豫,還沒說話,護士就匆匆的從手術室出來,看向我,道:“病人大出血,需要輸血,但是由於病人血液特殊,我們血庫裏沒有備用的血液資源了,您是病人的直係親屬嗎?”
我怔了一下,道:“是。”
護士拉住我的手,“那太好了,你快來輸血吧,對了,我們得事先跟您說一聲,病人子宮破裂,需要摘除子宮,關於這一點您做好心理準備。”
子宮破裂?
我被這一連串的消息砸下來,腦袋都懵了,隻能本能的跟隨護士去抽血。
在抽血前,要先做血型匹配測試。
幾分鍾後,結果出來,護士緊緊地皺著眉,道:“抱歉,你和病人血型不匹配,病人還有其他的直係親屬嗎?”
“不匹配?”
“是的,病人是罕見的HR陰性血,您是O型血,這兩者是無法進行輸血的。”
護士說完,匆匆的接了個電話,急急忙忙的說:“有個HR陰性血的誌願者來獻血,我先過去。”
說完,不等我反應過來,她就直接跑走了。
不一會兒,手術就繼續進行。
這手術一直持續了好幾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
喬晚晚還沒醒來,我看了看她,走出病房,抬頭看向一旁的裴梓書,“她的孩子沒了,子宮也摘除了。”
這就意味著,喬晚晚以後再也沒有做母親的機會了,就連試管都做不了。
這未免也太慘了些,孩子有什麼錯呢?
他隻是來的不是時候,也沒遇到一個好的父母。
“嗯。”裴梓書應了一聲,伸手拉住我的手,“回去吧,你一直守在這裏,也累了。”
“你不說什麼嗎?”我小心地看著他的臉色。
他微微蹙眉,“說什麼?”
“喬晚晚是在我跟前摔倒流產的啊。”我理所當然的道:“你沒有懷疑是我推了她嗎?”
“裴氏集團的監控又不是白裝的,再說了,就算真的是你推的,又怎麼樣?”他神色寡淡,道:“這孩子本來就不該來。”
我隻問了一句話,“那是你的孩子嗎?”
他沒說話。
喬晚晚流產了,孩子沒了,我們沒機會等到五個月的時候去做羊水穿刺了。
我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中抽出來,心裏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