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邢道榮斟了一杯酒,灑酒敬天地。
“當年,我英雄一世,卻在烏江自刎。”
“哎,可真是,一聲虞兮虞兮淚眼已潸然……”
……
最後一句,他不但吹了出來,而且唱了出來。
那校尉走了過來,笑道:“邢將軍,你醉了,我扶你進屋。”
“你們是不是覺得本將軍在吹牛?”
“沒有,屬下不敢。”
邢道榮撒開了他,又捧起一壇酒,“聽好了,本將軍現作一首詩。”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眾所周知,這是唐朝李白的詩,三國時期的人無人知曉。
經邢道榮這一開口,堂內先是為之一愣,隨後喝彩讚歎。
“好詩啊。”
“原來上將軍是文武雙全啊!”
“我等有生之年,能夠在上將軍手下效命,真是三生有幸。”
這群武將,哪裏能理解什麼是好詩?隻不過覺得朗朗上口,不是在吹牛了,便以為是真的,便是一陣附和。
一夜過去。
邢道榮,幾名校尉,一些部卒,全部是伶仃大醉,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報……”
隻見麵前橫屍一片,士兵的臉色都白了,要不是聽見邢道榮的呼嚕聲,還以為他死了呢。
“邢將軍,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恩?何事啊?”邢道榮揉了揉眼睛,緩緩坐了起來。
“邢將軍,關羽率軍正在零陵城下叫陣,劉太守讓你速速出戰。”
什麼?
沒等邢道榮反應,周圍的一些部將倒是驚慌失措。
邢道榮白了他們一眼,站了起來,雙手背後,用了一句袁紹的經典台詞。
“慌什麼?”
“啊?慌什麼?關羽有多少人馬?”
“500校刀手。”
果然是關逼王,這500校刀手用在自己身上了。
“來人,取我甲胄,隨本將軍出城迎敵。”
零陵城外。
一麵如重棗,頭戴綠帽的大漢,正安坐於馬背,大刀插在一旁,撫著長須,緊眯雙目,正是關羽。
聽到城門忽開,出來一隊人馬。
“來將何人,安敢犯我疆界?”
關羽視而不見,輕輕一哼:“你不配跟我談,讓邢道榮出來。”
果然是裝逼屆的扛把子。
邢道榮嗬嗬一笑,這關羽不認識我,正好擺他一道,“你且報上名來,我也好通知邢將軍。”
“漢壽亭侯,關羽,字雲長。”
邢道榮故作吃驚,持了一禮,“足下就是過五關,斬六將的關雲長?幾尺開外,在下已經感覺到將軍的逼氣撲麵而來,果然厲害。”
逼氣?
關羽不明所以,稍微睜開了眼睛,想詢問了一下,什麼是逼氣?”
但如此一來,會顯得自己孤陋寡聞,會被別人嘲笑,隻好不在理會這個疑問。
“少囉嗦,快去讓邢道榮出來,我關羽在此候他。”關羽又一次眯起了雙眼,這裝逼的樣子真是欠揍。
邢道榮已是看不慣了,立刻哈哈一笑。
“聞言關雲長喜歡訓練美女,血戰嫂夫人,不知可有此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