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臣再請陛下封皇子朱厚照為王,外出就藩。”李德玉頓時跪倒在地行大禮。
“臣等附議!”
就在李德玉話音剛落之後,馬上從文官隊伍裏麵走出了許多官員,紅色的青色的官袍在跪倒地上一大片。
朱祐樘就這麼的坐在龍椅上,心裏默默的看著這些官員出來逼迫自己。
再看看最前端的位置,幾位尚書什麼的倒是沒有動,就連逼迫自己最緊的徐溥也處於一種眼觀鼻口關心的狀態。
但是他明白,這些人不是不出來,而是在等著最後的時刻出來的掌握局麵的。
看著這些“好臣子”,朱祐樘真的是很激動啊。
朕待爾等如國士,爾等待朕是為何!
為何!
朱祐樘激動的雙手攥緊,那指甲都已經嵌入了肉中。
照兒說的果然不錯,這些臣子們他們隻顧得自己的利益,哪顧得皇帝是怎麼樣的。
要知道照兒就是一個幼童啊,讓他出去就藩,這不等於要害死照兒嗎!
可恨!可恨!
可恨朕以前如此的善待這些文臣!
突然的他好像有理解了太祖皇帝對這些臣子毫不手軟的原因了。
皇帝就要有皇帝的權勢,萬萬不能讓這些臣子爬到自己的頭上!
可氣自己還為了廠衛不至於迫害文官而盡量縮減。
朕,真的錯了啊!
下麵跪著的官員們絲毫不知道,他們今日的所作所為在朱祐樘的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一顆把他們的好日子給逼沒了的種子。
他們此時還在沾沾自喜,覺得皇權逐漸的被壓迫,以後他們就能實現士大夫治天下的盛世了。
皇帝,嗬,做個吉祥物多好啊。
見識到了這一麵的朱祐樘已經沒有耐心的和他們玩下去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兒子所言不差,那就從今日開始好了。
朕要開始強國富民了!
隻見他站了起來,然後朝著正前方大聲的吼道。
“傳皇子朱厚照!”
這一聲吼傳遍了整個奉天殿,也讓這些臣子們都摸不著頭腦。
他們不知道皇帝為什麼要把一個癡呆皇子召到大殿上來,難道皇帝不知道這可就把皇室的臉全丟光了嗎。
就是他們如此的逼迫皇帝也給他留著一點麵子,沒有直言皇帝唯一兒子是個癡呆兒啊。
可是現在不怪他們了,這是皇帝自己摔了皇室的麵子,不管我們的事啊。
於是幾百位官員等著看笑話,等著看這位癡呆皇子出現的時候,皇帝還有什麼臉拒絕我們的要求。
這簡直就是反向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啊。
就在這些官員快要忍不住了勝利的喜悅的時候,穿著紅色蟒袍的朱厚照在劉瑾的攙扶下出現在奉天殿的大門前。
隻見朱厚照有些費勁的翻過了那高高的朱紅色門檻,然後走到了文武官員的中間最前麵位置,對著朱祐樘行了一個揖手禮。
“父皇!兒臣朱厚照見過父皇!”然後又轉了一個圈對著文武大臣們頷首致意,然後有些揶揄的笑道:“諸位,我年僅七歲,讓一個幼童就藩,這不合情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