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結束之後,在小院子的門口朱厚照看到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穿著粉色的宮裝,頭發簡單的挽成一個牡丹髻,額頭帶著紅色中間鑲嵌珍珠的頭箍,兩隻簡單的銀發簪插在上麵發髻上。
溫文爾雅,氣質不凡,風姿卓絕,這些詞彙形容在她的身上真的是一點也不為過,甚至朱厚照覺得還遠遠不夠。
隻可惜他隻是一個工科狗,形容女士的詞彙量太少了,不然也不會母胎單身那麼多年不是。
反正用朱厚照自己的看法來形容,這就是一個最最頂級的禦姐啊。
好禦好禦,真的好禦。
還沒等朱厚照反應過來,他就感覺一股子溫柔把自己擁入懷中。
香香的,暖暖的。
反正這真的是一輩子都沒感受過的美滋滋。
女子抱住朱厚照,然後便是梨花帶落雨。
朱厚照頓時就明悟了,這個年代能如此的占自己便宜的那隻剩下一個人了。
這便是自己的便宜老娘,張皇後啊。
天下還有誰敢抱著自己如此的放肆的?
怪不得便宜老爹死活不納妃子呢,看看這媳婦吧。
有這個媳婦還找什麼小老婆啊。
於是朱厚照張開嘴巴,準備喊一句甜甜的娘親。
畢竟這以後可就自己自己的靠山了,光找老爹做靠山可是遠遠不夠的,要是老娘也做了自己的靠山,事事向著自己,就算犯了什麼錯誤,便宜老爹也不敢為難自己不是。
這是什麼,這都是他為人二十幾年總結出來的經驗啊。
他還沒穿過來的時候,調皮搗蛋,成績不好,天天惹出一屁股事情,氣得老爸常說後悔沒有帶上小雨傘,或者為什麼不把他發射到牆上去。
但是他還能健康的茁壯成長,靠的就是嘴甜會哄母親大人開心啊。
每次老爸抽出他那真牛皮七匹狼的時候,得到的都是母親大人的橫眉冷對。
這才讓朱厚照免去一頓爆錘。
所謂慈母多敗兒。
朱厚照覺得,自己一定要把這位便宜老娘往慈母這條非常有前途的道路上引導,而且還要走的很深很深才是。
“狗蛋!我兒狗蛋啊!”
“狗蛋啊,狗蛋,你好了,你終於好了。”
朱厚照頓時把上到嗓子眼的話給憋了回去。
狗......狗.......狗.....狗蛋?
大美麗!你認錯人了吧?
“佛祖保佑,道祖保佑,孔子老人家保佑啊!”張皇後一邊抱著朱厚照哭泣,一邊上手合十對著上天不住的禱告。
好嘛,儒釋道三家你都求上了,雨露均沾,這可真的是一點也不見外啊,也不怕三位一怒之下降下一道神雷劈了你啊。
張皇後抱著朱厚照哭泣了一會之後終於是緩過勁來了,然後把朱厚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裏裏外外仔細的打量摸索了一個遍,連朱厚照屁股上麵長得一顆黑痣都反複的瞧了幾遍之後頓時就放心了。
我兒子,真的是我兒子。
沒錯了,沒錯了啊。
老天保佑,老天爺保佑。
張皇後繼續的開始了祈禱。
等了半刻鍾之後她才把朱厚照從懷抱裏麵放出去,但是卻一直沒有鬆開朱厚照的手,就好像一鬆開朱厚照就飛了似的。
“狗蛋,我是你娘,我是你娘親啊,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叫我娘親,你叫啊。”
“狗蛋,你怎麼不叫。”
“你叫啊,你叫啊,你倒是叫啊。”
張皇後很是急切的抓著朱厚照的胳膊搖晃著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