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來了,像是選好時辰來的一般,顧雲柔突然感覺自己的額頭都已經冒汗了。
明明在這寒冷的冬天,她硬生生的憋出來一身的冷汗,她深怕現在看似淡定的薑瑾川會突然發飆。
而且早上她出門的時候,白沛寧還在睡著,雖然白沛寧也說了今天第一次跟自己爹爹和爺爺見麵,應該隆重一些。
可是顧雲柔沒有放在心裏,想到他身子不舒服,顧雲柔也覺得沒有必要隆重。
可是青竹現在這麼說,那萬一回去之後白沛寧還在睡覺,那豈不是大家都很尷尬。
顧雲柔也想不明白青竹為什麼突然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而且這其中還有挑釁的意味。
而且木瑤雪雖然說了今年在杜家過年,順便趁著年初二把楊昭和杜江齊的婚事辦了。
但是木瑤雪這話早就說過了,青竹也知道的,為何青竹今日又突然提起,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
薑瑾川聽到青竹說的話,他眼睛直直的看著顧雲柔,等顧雲柔開口,見顧雲柔不吭聲,他便給莫清河使了一個眼色,讓莫清河去開門。
莫清河會意的點點頭去打開了門,讓青竹進屋後,他便又關上了門。
這個客棧已經被白沛寧派人包了下來,所以青竹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青竹進屋後給顧羅氏和張恒行了一禮,隨即偏過頭一臉挑釁的看著薑瑾川和莫清河。
薑瑾川哪裏會不明白青竹的意思,他知道剛才青竹說的那番話就是故意的。
整個客棧都被暗夜閣的人包下了,所以剛才他們說的話,暗夜閣的人也聽到了。
薑瑾川猜想,眼前這個自稱屬下的人,肯定是為白沛寧抱不平來了,所以剛才他在門外才故意說了那番話。
他說那番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他們,白沛寧跟顧雲柔就是有關係,而且還是不同尋常的關係。
薑瑾川還真是猜得沒有錯,青竹還真的就是這個意思。
在顧雲柔跟著薑瑾川和莫清河回到客棧的時候,青竹就已經來了。
他也在門外聽了好半天了,好半天都沒有聽到顧雲柔說她跟白沛寧的關係,所以青竹忍不住了。
雖然他也聽說過薑瑾川不是好惹的主,但是他更不想顧雲柔因為薑瑾川委屈了白沛寧。
青竹以為顧雲柔沒有直接說她跟白沛寧的關係就是不承認白沛寧,所以他便說了那些,間接的讓顧雲柔承認她跟白沛寧的關係。
這下顧雲柔不解釋,一屋子的人都明白顧雲柔和白沛寧是什麼關係了,而薑瑾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但是薑瑾川想到有青竹這個外人在,他並不打算直接發作,他打算等沒人的時候,再好好的收拾顧雲柔。
他想到如果他現在就質問顧雲柔,那麼不緊顧雲柔難堪,他自己也會難堪。
再加上張恒和顧羅氏也在,他若是現在發脾氣質問,隻會讓顧羅氏和張恒對他的印象會更加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