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柔跟著薑瑾川進了屋子,一看到安瑜身上的傷,顧雲柔整個人都愣住了。
顧雲柔走到薑瑾川身邊低聲問道;“瑾川……你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薑瑾川聞言有些心虛的看著半睜著眼的安瑜道;
“還不是他與為夫頂嘴,為夫沒有將他發賣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若是換做在別的人家,他如今已經是個做粗活的奴隸了。”
顧雲柔聞言無語的看著薑瑾川,她覺得頂嘴吵架什麼的都不是什麼大事,竟然演變到打成這樣的地步,她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但是此刻也不是怪薑瑾川的時候,顧雲柔看著門口的小廝們吩咐道;
“都別愣著了,侍夫變成這樣,你們是怎麼照顧了,拿一個人去請荊公子過來,剩下的去準備熱水,給安侍夫沐浴更衣。”
門外的小廝們聽到顧雲柔的吩咐,急忙開始忙活起來了。
顧雲柔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們不敢給安瑜沐浴,也不敢給他更衣,所以安瑜身上的衣服,都穿了快足足兩月了。
兩月沒有沐浴更衣,這些小廝們都不太願意接近安瑜了,身上又是膿水的味道,又是餿味的。
顧雲柔看著薑瑾川無奈搖搖頭道;“瑾川……安瑜他縱使是犯了天大的錯,你稍微懲戒一番就算了,何必把他弄成這樣?
現在他這樣,連乞丐都不如,若是傳了出去,你身為正夫,如此苛待侍夫,你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薑瑾川聞言一愣,他隻顧著讓安瑜不好過,卻沒有想到這一層去。
想及此處的薑瑾川伸手將安瑜拖起來,沒好氣的咆哮道;
“你別裝死,快點起來,去打井水洗洗,你看你髒成這樣,誰願意給你洗,你自己洗。”
安瑜被薑瑾川拖得掛在床邊上,死活不下床,嘴裏有氣無力的喊道;
“我不要,井水太冷了,我不要洗。”
薑瑾川懶得理他,直接用力的將他拖下床道;
“冷什麼冷?那井水是熱的,我發現之後我都沒有用過,便宜你了。”
顧雲柔聞言眼神一亮,發熱的井水?她知道祭月國幾千年前可能是個火山,可是沒想到地下水竟然是熱的。
若是好好整理出來,弄成溫泉,那麼以後不就有溫泉泡了?
顧雲柔想及此處便急忙問道;“瑾川……你說的那個發熱的井水在哪裏?”
薑瑾川拖著安瑜一愣,隨即疑惑的回答道;
“就在後院,為夫前兩天想在後院弄個花園,所以就讓下人挖深一些,種些果樹。
可是沒想到地底下有熱水冒出來,所以為夫就讓下人給挖成了水井,想著以後可以用來沐浴。
妻主有興趣嗎?有興趣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安瑜實在是服了顧雲柔和薑瑾川了,他都成這樣了,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還有心思在他麵前眉飛色舞的說著挖出來的水井。
安瑜感覺他自己好倒黴,怎麼攤上了顧雲柔這樣的妻主,
他心裏不得不想,難道是顧雲柔嫌他命太長了,所以想用聊天把他聊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