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星辰。”蔣姚姚嗔怪道,從蘇南季的傘下跑到了我的傘下,一切都不露聲色,卻又明確的表示,她,不喜歡蘇南季。
蘇南季對著我無奈的笑了笑,可能他早就看淡了吧,他隻想守在蔣姚姚的身邊。
並肩朝學校裏麵走去,跟往常一樣,我們說笑著,可是我能夠感覺到,我跟蔣姚姚的關係,發生著細微的變化,隔得很近,卻又那麼遠,我知道,這一切,都源於上次的那條短信。
如果現在問我後不後悔發出那條短信,我想我是不後悔的,那個時候的我,急需一個宣泄口,而蔣姚姚,是最好的人選。
有幾次在教室,她都無視我,跟她旁邊的同學談理想,討論八卦,就連上廁所,她都再也沒有叫上我了。
最後一個月了,我也沒空打理這樣的事情,沒有精力,也不想管理,隨其自然吧,哪怕很多時候順其自然是那麼的無能為力。
我跟蔣姚姚的友情,似乎終會有一天破碎,瓦解,我跟她都心知肚明,可是我們都在放任。
上自習課的時候,實在無聊,也看不進書本上的字,隻能撐著腦袋發呆,看著一些同學在那裏奮筆疾書的寫模擬考卷,一些同學在互相寫著同學錄,一些同學低聲聊天。
身了個懶腰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那張白色紙章,手裏把玩著筆。
這一刻,突然想要寫點兒什麼,想了很久才落筆,當寫完之後,才驚覺,我居然給溫陌寫了一篇信,聲情並茂,略有些矯情。
愣愣地看了好半天,然後像是犯了什麼大錯,我慌張的把那張紙隨便的夾在了一本白皮本子裏,心髒怦怦亂跳。
臉上滾燙,生怕有人看到,那幾個字狠狠地刺痛了我的眼,我不應該這樣做的,我應該馬上把它銷毀,卻又不甘心,想要保留。
“小初,小初。”在我愣神的時候,蔣姚姚喊了我兩聲,還拍了拍我的肩。
“啊?”我雙眼無神的看著她。
“你在想什麼呢?放學了,走吧。”蔣姚姚已經收拾好了書包,其他同學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教室。
“啊,哦,你先走吧,我今天要去趟書店。”我站起身來,一邊低頭整理桌上雜亂的書本,一邊對她說。
她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收拾好書包,歎了口氣,慢條斯理地朝外麵又去。
中午的時候雨就停了,還出了大太陽,此刻的街道,已經被太陽烘烤幹了,沒有一點兒雨水的痕跡。
餘暉之下,一切都變得溫和起來,就連那些冰冷的高樓大廈,看上去都有了一絲家的溫暖。
影子被陽光拉得老長,情侶在街邊手牽著手前行,眼裏滿是深情,望著天際的殘陽,那般似血的天空,美麗得動人。
曾經聽人說,夕陽西下固然美麗,可是,刹那的美麗之後,便是無盡的黑暗。
黑夜,總是在美麗之後襲來,侵蝕人的心神,給人渲染上悲傷的氣息。
找到自己要買的書之後,在等待付錢的時候望向書店外,卻恰好看到蘇南季跟蔣姚姚並肩走在街頭,說說笑笑很是開心。
那一刻我可以肯定,他們,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