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家川菜館子,不顧餘晴李藝雪的阻攔,點了店裏的特色菜,想著宰李藝雪一頓,順便填補一下我空落落的胃。
梳著發髻的老板娘上菜的時候用讚許的眼光看著我們,仿佛在說:小姑娘不錯,這麼能吃辣。
看著桌麵上的油膩且辛辣的川菜,我們三都默默咽了口唾沫,隻覺得空氣似乎都變辣了,嗆人得很。
“你確定要吃嗎?”李藝雪指著菜問我。
我點了點頭,直接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水煮肉,放進嘴裏,隻覺得嗆喉,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餘晴皺眉遞給我一杯白開水,我笑著沒接,嘴裏說著沒事,卻嗆出了眼淚。
李藝雪跟餘晴麵麵相覷,應該是不知道我抽什麼風吧,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想哭,卻不能當著他們的麵,大大方方地哭出來,隻能吃辣的,讓她們以為,眼淚是被辣出來的。
我在心底暗暗誇著自己聰明,卻不知道,我的這點兒小把戲,餘晴早就看透了。
她一把奪過我手裏的筷子,不小心被那塊我剛從鐵盆裏夾出來的水煮肉片燙到了手,隻是微微皺了皺眉,拿紙擦掉了手腕上的油漬。
“寧初,你怎麼了?”她的表情嚴肅,用她那仿佛可以穿透人心的眼睛看著我,這樣的她,讓我想到了向娜。
向娜也有這樣一副仿佛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睛,而且,她們都是那麼漂亮。
“沒怎麼啊。”我裝傻歪頭打起哈哈,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辜,還故意眨巴了兩下眼睛。
餘晴眯了眯眼睛,眼神犀利,卻沒說話,應該是在等著我坦白吧,而李藝雪,一臉懵地看著我們。
“哈哈,能有什麼事啊,我吃飯呢。”我幹幹地笑了兩聲,拿著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重新拿了一雙筷子,旁若無人地繼續吃了起來。
而在我吃飯的期間,餘晴一直看著我,她因為昨天才打了胎,一口也沒吃,李藝雪卻是因為怕辣,也一口都沒吃。
“餘晴,你別這樣看著我,你這樣,會讓我想到我特別討厭的那個人。”感受到她的目光,我啞著嗓子對她說,手裏夾菜的動作沒有停。
我覺得這句話沒有深意,淺淺淡淡,不含其他,可卻不知道餘晴是怎麼想的,我說完之後她就撇開了頭,不再看我一眼。
想要說點兒什麼解釋一下,可是嗓子辣得疼,像是要噴出火一樣,偷偷瞄了瞄麵無表情的餘晴,心想著時間還長,有時間了再說吧。
此時此刻,我隻想填充一下我空空的胃。
沒人說話的時候,任何的一點兒響動都會被放大,所以李藝雪的手機響起的時候,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剛夾起來的肉又掉了回去,濺起的油湯燙到了手指。
李藝雪看了看來電顯示,臉上露出似嬌羞的表情,紅著臉拿著電話跑去了走廊。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她顯得過於的高興,在走廊上笑著走來走去。
“真好,藝雪可以這麼快找到自己喜歡的人,而恰巧也喜歡她,這應該就是緣分吧。”咕嚕咕嚕喝下一大口水,壓下嘴裏的辛辣感,撐著下巴望著走廊上的李藝雪,故作文藝的對餘晴說。
餘晴抿嘴點了點頭,可能是想到了心裏事,她的眸子暗了幾分,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