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還好嗎？”過了一會兒，段恩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的開口問道。
我抬頭看著他，搖了搖頭，本來想說點兒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我突然之間有一種預感，我覺得，段恩這一次過來，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來看我一眼，從他最開始走進來時候的那種眼神，我就知道，他應該是知道了點兒什麼。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一時之間我竟也不知道還能為自己辯解什麼，隻能呆呆的看著他，他亦看著我，眼睛裏麵帶著那種上帝視角的悲愁。
過了一會兒，段恩歎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小初，我都知道了。”說完之後他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清瘦的縮在了椅子裏，垂頭不願意看我。
“你知道了什麼？”我明知故問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他，不想錯過他臉上所有的一閃而過。
他猛的抬起頭來，眉頭緊鎖有點兒怨懟，“小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用傷害自己這樣極端的方式和向娜爭出一個高低來？”
我被他怎的啞口無言，隻能愣愣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吐出了一口氣，輕笑了一聲，“是啊，你都知道了啊，我還以為這件事情沒有人能夠知道呢。”
“酒吧裏有攝像頭。”段恩說道。
我頓時明白了起來，估摸著段恩也是想要去查證一下，所以就看到了那天的詳情，所以知道了一切，知道了我的卑劣和不堪，知道了我的陰險和毒辣，不過我不在乎，我既然敢做，就從來不怕被別人知道。
見得我這般，段恩先是愣了愣，轉而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也看到了溫陌和向娜……”
“別說了。”我猛然從自己的夢境之中驚醒過來，咬牙切齒的看著段恩，如果我可以看到的話，我自己的眼睛裏一定帶著滿滿的仇恨，我最恨別人明知道那裏是我的傷口，還要故作不知道的去踐踏一番，然後才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說著一些卑劣的話語來掩飾自己心中所想。
“是，我是為了讓向娜付出代價才自己從樓上跳下去的，那又怎麼樣？跟你有關係嗎？嗬嗬，你如果真的要為向娜打抱不平，直接把視頻給他們看就是了，反正已經這樣了，我並不害怕結局還會如何。”我看著段恩，一字一句的說道，突然之間有了一種豁出去了的決絕。
段恩沒有想到我會這樣，愣了愣才呐呐的開口說道:“我又怎麼會讓你陷入那樣不仁不義的境界呢，我已經把視頻刪掉了，除了我們沒有人能夠知道，我隻是想問問你，為了溫陌，真的值得嗎？”
聞言我冷笑了一聲，突然之間覺得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搞笑的笑話一樣，指著他問道:“值得？嗬，什麼是值得？我冬天在外麵找螢火蟲你覺得值得嗎？溫陌生日的時候我潛水抓海星，你覺得值得嗎？如今，我不過是為了留住這個我喜歡了這麼久的人而已，你問我值得嗎？難道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