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溫陌離開,我摸了摸額頭上被他吻過的地方,那裏就是摔倒的時候留下疤痕的地方,這麼久了,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也難免會留下一些痕跡,雖然這個年代去疤的東西很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反而到了最後我卻不願意去掉它。
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留下它就是將溫陌留下來了,隻要這個疤痕在一天,溫陌就一天不會丟下我。
不過也不方便出去見人,最後還是讓溫陌幫我剪了一個劉海,剛好遮住了額頭上的疤痕,看上去還不賴。
沒坐一會兒就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睡意了,我打了一個哈欠小心的躺下,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應在睡夢之中就聽見了一聲巨響,我猛的坐起身來,愣愣地過了好一會兒,還能夠聽到隔壁的吵鬧聲,不由皺了皺眉,大聲地朝外麵喊道:“哥,哥,出什麼事了?”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了溫陌走過來的腳步聲,他推開門走過來,理了理我還有些淩亂的頭發,說道:“蔣姚姚的爸爸又來鬧了。”
聞言我皺了皺眉,記得蔣叔叔雖然不好相處,但是也不是這般的啊,而溫陌就好像是能夠看出我心中想的什麼一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每個人都是會變得,再說了,在我的記憶裏麵,蔣姚姚她爸一直都是這樣。”
他雖然沒有明說,可我還是知道他在隱晦的說那次我帶著蔣叔叔去學校找蔣姚姚的事情,頓時我無言,他也停了下來,有點兒擔憂地看著我,卻什麼都沒有說,外麵的爭吵聲越演越烈,我皺了皺眉,剛想開口說話卻被溫陌給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蔣姚姚他們家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你去了又能怎麼樣,再說了,你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如果她爸動手你怎麼辦?”
“可是我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啊。”我看著溫陌,說道。
溫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揉了揉我的頭發,“我出去就好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說完之後他就朝外麵走了去,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卻有點兒後悔了。
不為別的,僅僅是曾經溫陌和蔣姚姚的關係,雖然蔣姚姚後來給我解釋過,可是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度的人這個時候我又處於一個極度敏感的時候,恨不得每天都把溫陌喊道身邊來,不讓他接受任何其他的人,讓他的眼睛裏,心裏,都隻有我一個人。
可是我也知道,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且不說溫陌願不願意,單單是我自己,恐怕都不願意那樣將溫陌束縛,畢竟我本來喜歡的就是他的桀驁不馴,放蕩不羈。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剛才一陣動蕩不小心還是弄到了腳,雖然不會像最開始那麼的痛了,可是如今這般隱隱作痛才最是折磨,它不像愛情,可以這樣緩緩流淌追求意境,我寧願傷口能夠痛得酣暢淋漓,因為曾經聽說過,傷口痛到了極致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