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著眼皮看著他,舔了一下唇,看著他有些哀怨:“陸總你倒是拔啊。”
陸言深看著她,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瑟瑟縮縮的,一臉灰暗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一點女人該有的樣子都沒有。
在他看來,好女孩,就應該是她現在這樣的,會笑、會撒嬌、會生氣。
他眼眸動了一下,低頭又吻了下來,這一次沒有咬她,是實實在在的吻。
吻了好幾下,陸言深才鬆開她,“舍不得。”
林惜怔了一下,這時候床頭櫃麵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收回視線,臉上染了幾分冷意,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靠在床頭上漫不經心地按了接聽鍵:“喂。”
是陸博文的電話,陸言深聽著陸博文的話,漫不經心地應著:“嗯。”
陸博文不滿意他的態度:“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嗯什麼嗯,我跟你說,你玩歸玩,不三不四的女人絕對不能帶回陸家!”
“我有分寸。”
“分寸?你有什麼分寸,你要是有分寸,你——”
“有事,先掛了。”
陸言深不想聽,直接找個理由就把電話掛了。
一回頭,發現林惜從另一側下了床。
他看著她,若有所思:“去哪兒?”
林惜撩了一下長發,抬手指了指外麵:“喝水。”
“嗯。”
他應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她看了他一眼,見他沒什麼要說的,抬腿走出去喝水。
冬天飲水機的溫水溫度偏低,林惜不得不用熱水混著溫水喝。
結果一不小心,熱水裝多了,有些燙,她隻能捂著水杯一點點地吹著。
她低著頭,視線落在水杯上,那蒙蒙的一層水汽不斷地打上來,小嘴張著一下一下地吹著。
遠遠地看過來,都以為她真的在認真地等著水冷。
其實不是。
她的是冷的,盡管捧著這麼一杯熱水。
剛才陸言深的電話她聽到了,她不知道電話那一端的男人是誰,但是她聽到他說什麼了。
“……我跟你說,你玩歸玩,不三不四的女人絕對不能帶回陸家!”
能夠用這樣的口氣對陸言深說話的,她多少能夠猜到那人是誰,多半是陸言深的父親,或者是爺爺,再不濟,也是他的叔叔伯伯。
那不三不四的女人,無非是在說她。
也是,她確實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水已經涼得差不多了,她低頭一口口地抿著,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她一抬頭,看到陸言深走了出來。
剛才的溫情收斂了起來,露出他一貫的冷硬,這才是陸言深原有的,之前的,也不過是意亂情迷而已。
一眨眼,就過去了。
她眨了眨眼,眼睛被水汽熏得有些燙,抬頭看著陸言深,勾著唇笑:“陸總也口渴了嗎?”
陸言深沒說話,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就這麼直直地盯著她。
林惜受不了他這種要將人穿透的注視,微微低下頭,用喝水躲開了視線。還有不到三分之二的水,她很快就喝完了。
把杯子放好,陸言深還站在門口,手上拿了一根燃著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