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剛把東西收拾好,門鈴就響了,她想起來丁源的話,知道是人送東西過來了。
她把行李箱往一旁放好,轉身下去開門。
丁源說陸言深中午回來,這意思顯然是午飯也是回來吃的。
林惜倒是沒想到,自己回國這麼多天,第一頓飯竟然還是在這裏做的。
倒是有種,從哪裏結束,就從哪裏開始的錯覺。
她做飯認真,陸言深什麼時候回來的也沒有發現。
腰上一雙手纏了上來,她還沒開口呢,那人直接低頭就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陸言深這個人,狠起來一點兒情麵都不留,就好像現在,咬人的時候是真的咬。
林惜吃痛,抽了口氣:“陸總,我記著我們家沒養狗啊。”
“我們家?”
她也就是一時口快,把話說了出來,卻被陸言深捉著字眼扣。
林惜聽到他不輕不重的聲音帶著幾分笑在自己的耳邊散開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這事情知道就好了,還非要說出來。
她臉皮有時候厚,有時候薄,這個時候就顯然是薄的。
聽到他這麼說,林惜忍不住抬腿往他的腳上踩了一下。
陸言深仗著自己人高,在她剛抬腿就把人往上抱了一下。
“嗯?”
放了下來,還不放過她,在她的耳邊哼著非要她說個所以然。
林惜臉上燙得跟現在在炒著菜的鍋底一樣,哪裏會應他剛才的話,連忙正了臉色:“你先放開我,菜糊了。”
那鍋裏麵的菜正“滋滋滋”的,雖然有抽油煙機,可是那香氣還是十分的濃鬱。
陸言深看了一眼,手一鬆,倒是放開了,站在一旁漫不經心地睨著她:“我的杯子呢?”
以前林惜不知道,後來跟陸言深住了將近半年,她才發現陸言深對自己用的東西很執著。
比如他喝水的杯子是固定的,廚房的杯子那麼多,他就隻用那一個,別的都不行。
林惜剛才收拾的時候故意把杯子藏了起來,就想看看陸總打打臉。
她熟練地把鍋蓋掀開,然後拿鏟子一邊翻炒一邊抽空看了他一眼,然後寡淡地應了一句:“你說桌麵上的杯子啊?太難看了,我扔了。”
“扔了?”
他眉頭一挑,看著她的目光沉了幾分。
林惜假裝沒注意到他的視線變化,認真地看著鍋裏麵的菜:“是啊,你以前不是嫌棄嗎,我看了看,確實挺難看的。”
最後一道菜差不多好了,林惜拿出碟子開始出菜。
完了,她才回頭看向他:“你要喝水就拿那杯子唄,我已經洗好消毒好了。”陸言深臉色一沉,什麼都沒說,轉身出去了。
林惜心情頗好,看著那香氣繚繞的菜,嘴角微微一勾,端著菜出去了。
吃飯的時候陸言深臉色不太好,林惜沒說話,一直到兩個人吃完飯,林惜去洗碗,剛洗好從廚房出來,人就被陸言深一把拉了過去。
他剛洗完澡,身上是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林惜眼底一熱,不顧自己手上沾著水,勾著他的脖子直接就跳到了他的身上。
兩個人平視著,林惜挑著眉,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陸總,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