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陸博文抬手就將桌麵上的茶杯扔了過來,林惜視線一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陸言深已經牽著她起身了:“你們找林惜來,要說什麼,林惜和我都知道。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們,這麼多年了,你們也該知足了。”
“反了!反了!”
可不就是反了,自己親手放飛了一直風箏,線一直都牽在自己的手上,所以一直都以為自己讓那風箏飛哪兒就是哪兒。卻沒想到有一天,那風箏不知道怎麼弄的,把先給弄斷了,他飛得越來越高,而他們,已經拉不住了。
林惜由始至終就沒說過幾句話,被陸言深一直拉著出了包廂,到了車庫,然後上了車,她才抬手摸向他的額頭:“陸總,這要是破相了,多可惜啊。”
剛才那茶杯扔過來的時候他抬手擋住了她的視線,林惜沒有看到那杯子扔過來砸在他臉上的那一瞬間,可不代表她看不到那淤腫。
指腹在那傷處來回地摩挲著,有點熱,有點軟,陸言深抬手直接就將她的手收到手心裏麵,低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很淡:“膚淺。”
知道是在說她顏控,她也不介意,隻是勾著手指在他的手心上劃了幾下,湊到他跟前仰頭直勾勾地看著他:“說得好像陸總不膚淺一樣。”
當初要是她長得但凡普通一點,她就不信他還能下得了手。
每一次和陸博文許慧君見麵陸言深心情都是壓著一堆的怒火,就差人來拉開引子炸出來了。
這一次倒是奇了,額頭上挨了那麼一下,可低頭看著眼前的林惜,好像一下子也沒有那麼陰鬱了。
原本隻在身側的手微微一動,從她的後腰往上,最後落在她後腦勺,用力兜著,一低頭,林惜就無處可逃了。
陸言深的吻向來都像是狂風暴雨一樣,難得如今和風細雨的,那涼薄的唇瓣貼著她的雙唇,不清不重地吻著,仿佛在安撫,又仿佛在尋求什麼。
她忍不住掙了掙被他握著的手,找到他的指縫,將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地順進去,另外一隻手抬上去勾著他的脖子微微一用力,將自己拉到和他平視的高度:“陸總。”
她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唇瓣,黑白分明的眼眸裏麵映著他一張骨骼分明的臉:“你們家真是嚇人。”
她勾著笑,說完之後微微低了低頭,然後壓在他的肩頭上:“不過比不上你。”
他低頭在她的耳尖上咬了一口:“嗯。”
誰都沒有再說話,車廂裏麵卻甜得發膩。
她沒有明說,他卻聽得明白。
陸家再恐怖,也和她沒什麼關係,她不會走的,從這個男人開口跟她說“我愛你”的時候,她就走不掉了。
林惜不清楚陸言深和陸家之間的具體情況,但是就今天而言,她可以看得出來,陸言深在試圖擺脫陸家。
她想知道為什麼,不過他不說,她也不會問。
陸言深帶著林惜走了之後,陸博文氣得直接把桌麵上的東西都掃光了。
許慧君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他們從前還能夠保持一個平衡,是因為陸言深再怎麼忤逆,也始終在大事上麵還是要聽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