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眉頭動了動,知道是陸總妥協了,連忙就從他的身上起身。
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都快淩晨兩點了,林惜確實是很累很困。
她爬上了床,九月底的Y市已經入秋了,晚上有點涼。
提心吊膽了這麼久,現在陸言深就在自己的身邊,不用再擔心自己會被紀司嘉弄到什麼地方去,也不用想陸言深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自己。
她眼睛一閉上,沒幾秒鍾就睡著了。
陸言深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連續三十個小時都沒有閉過眼睛,唯一一次睡著也就是回到公寓裏麵閉著眼睛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懷裏麵的人長手長腳地纏上來,她整個人都在自己的跟前,一下下的呼吸全落在他的脖子上,清晰又明烈。
撐了三十多個小時,他也不是鐵人,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隻是比起兩個人的心安,遠在A市的成韻從接到紀司嘉啊的電話開始就開始有點慌了。
她一開始確實是不怕陸言深的,但是無論是成仁貴的教訓還是自己丟失的那一截指頭的教訓,無一不在告訴她,陸言深這個人,真的惹不得。
成韻猶豫了大半個晚上,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就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去躲難了。
隻是她很不幸運,剛從車上下來,就被人攔住了:“成小姐,陸總要見你。”
來人直接得很,是陸言深派人過來的。
成韻臉色一僵,才被砍掉不到三天的手指正烈烈地作痛。
她冷著臉,拒絕跟著來人走:“我有急事,你不要攔著我。”
“抱歉,成小姐,陸總說了,在他見到你之前,你隻能在A市裏麵。”
對方一句話,她臉色直接就白了下來了,隻是多年來的跋扈讓她咽不下這口氣:“你的意思是,陸言深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成小姐誤會陸總的意思了,隻是陸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成小姐商量,所以希望成小姐能夠留在A市,方便陸總回來A市之後能夠第一時間見到你!”
說得多麼的冠冕堂皇,可是不管怎麼樣,對方不讓她走,就真的不讓她走,她能怎麼樣?
她現在還不能夠和陸言深硬碰硬,她也沒有那個資本,成仁貴現在的案子還在審查中,一審都還沒有開始,她哪裏敢弄出什麼動靜。
周先生那裏就不用說了,她這一次敗在了陸言深這個男人的手上,已經讓周先生對她很不滿了。她要是再惹點什麼事情出來,周先生隨時都會棄車保帥。成韻深知在陸言深回來之前,她是哪裏都跑不掉了。
當初將林惜弄給紀司嘉的時候她就想過有這個下場了,隻是沒想到紀司嘉那個沒用的男人,她給他爭取了這麼多的時間,卻還是沒能把林惜帶走。
現在好了,她沒讓陸言深撕心裂肺,對方倒是隨時會讓她心肺俱裂了。
這事能怨誰?
誰也不能怨,除了技不如人,成韻也想不出什麼原因了。
Y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