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路有點窄,陸言深開的越野不太適合停進來,所以就停在了村口。
索性他們的房子離村口並不算遠,但也還是有一段距離。
門口守了人,屋子裏麵有人,顯然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陸言深和林惜不見了的。
半夜的風就好像是不安分的小孩一樣,不斷地嘶吼,氣溫比白天下降了幾度,林惜,剛從被窩裏麵出來,林惜冷得有些發顫。
手被男人緊緊地牽著,月色下,他走在前頭,林惜隻能夠看到他瘦削的側臉。
村口有一盞路燈,剛裝沒多久,應該是陸言深修路的時候順帶讓人把村子的基本設施也增添了一些。
黑色的越野車旁有兩個穿著黑色夾克衫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的臉上帶著一道很長的傷疤。
林惜被陸言深拉著藏在轉彎的一塊大石頭後,風在耳側呼呼地過,陸言深捏了一下她的手,一邊盯著那兩個人一邊吩咐:“你在這裏等我。”
他的態度很強硬,起身之前還用力地在她的手心摁了一下。
這是警告,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手一鬆,陸言深已經起身了。
夜色黑,那兩個男人站在燈光下抽著煙,一人站著一邊,罵罵咧咧地聊著天。
陸言深衝出去的時候,是斜對著他的男人先看到的。
男人剛想開口,陸言深已經先動手將背對自己的男人先解決了。
“草!”
斜對著他的男人反應過來,將手上的煙一扔,從懷裏麵拿了把瑞士軍刀出來,對著剛回防的陸言深就刺過去。
陸言深的反應很快,身體往後歪的時候伸手避開刀鋒順到男人的手腕,大拇指掐著某一處微微用力一轉,男人吃痛,手上一鬆,刀從他的手上滑了下來。
男人的反應也很快,手上的刀被卸了,他趁著陸言深卸刀的空檔抬腿朝他踢過去。
兩個人離得近,陸言深鬆開手往後撤的時候,還是沒有躲開男人腿的距離,隻好微微一偏頭,那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幹脆不躲了,伸手在他的腿上,用手肘狠狠地往下一撞,男人急促的叫聲沒來得及發完整就被陸言深繞到身後將頭一扭,直接暈了。
前後不過五分鍾的時間,陸言深拉開了車門,回頭看著那石塊後麵躲著的林惜:“林惜!”
林惜第一次這麼真切地看到陸言深出手,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每一下都是又狠又快。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現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心底裏麵的擔心全都轉化成另外的一種情緒。
女人都是慕強者,少女時代的時候雖然覺得街頭混混不務正業,可是眼光又忍不住被吸引。
如今林惜不是少女了,可是心理也一樣。
她見過陸言深很多麵,冷傲的、狠戾的、優雅的,或者是在她的身上失控的、溫柔的,卻第一次見他這樣野性的一麵。
聽到他叫自己,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在這樣的深夜裏麵壓著,就一聲,就把她的魂都勾走了。
她連忙起身走過去,繞到已經開了門的副駕駛,拉著手環正準備上蹬上去,陸言深已經附身過來將她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