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是在被關的第二天晚上才見到紀司嘉的,她聽到推門聲的時候原本以為是送吃的人來。
她在這裏被關了兩天,已經摸清楚那些人每天送餐食過來的具體時段了。
她當初被劫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房間也沒有時鍾,她不知道具體時間,但是她一個人在房間裏麵無所事事,她對時間捉得很敏感。
看到紀司嘉進來,她眉頭下意識地一皺,卻還是忍住了沒有先開口。
她不知道紀司嘉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被紀司嘉關了兩天,原本人還很冷靜的,但是這樣不聞不問地被關了兩天,她的耐心消耗得很快。
現在她能夠穩住沒有先開口暴露自己現在的心情,已經算是厲害了。
紀司嘉一隻手拿著托盤,上麵放了兩個菜還有一碗飯,端到她床邊上的小櫃上放了下去,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好像一點兒都不驚訝。”
林惜撩著眼皮,冷著一張臉問他:“我需要驚訝什麼?”
“也是,你跟了陸言深之後,倒是讓我越來越大開眼界了。”
林惜不想和他交流,她想知道他具體想做什麼,但是也不能從她的口中問出來。
這個時候她是處於弱勢的,太急切了,隻會讓她的境地更加的不好。最保守的做法就是盡量不開口,所以她隻是抬頭冷眼看著他,根本不接話。
紀司嘉低頭看著她,徑自笑了:“惜惜,你變的真多,以前明明被刀劃破一下都能夠掉眼淚的人,現在被我關了兩天,倒沒見你有一點狼狽。”
他知道她不會開口,所以就自顧自地說下去:“也是,你上一次還從我的手上跑出去了,如果不是你突然跑了,我們現在可能已經在某個國家裏麵度假了。”饒是再不想說話,聽到他這樣自戀的一句話,林惜還是忍不住:“你可能沒弄明白,我和你之間,永遠不存在‘度假’這一回事。”
他突然沉默了下來,林惜餘光看到那房間門口依然堅守著的兩個男人,也放棄了這個時候出逃的打算。
她不說話,也不再看他。
倒是紀司嘉,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麵無表情地低著頭,抬腿走到窗前,將窗簾“唰”的一下拉開。
這個時候正是傍晚六點多,外麵已經一片夜色了。
住宅區窗外的晚上什麼都沒有,他卻在窗前站著,視線一直盯著窗外。
林惜坐了一會兒,這二月多還算在冬天裏麵,房間沒有空調暖氣,飯菜冷得快。
她一直在等一個機會,所以知道紀司嘉沒有往飯菜裏麵做手腳之後,她也不怕吃了。
雖然她不想在紀司嘉麵前吃東西,但是陸總教過她,別人讓你不痛快,你讓別人更不痛快就好了。
她現在逃不出去,紀司嘉估計是很不爽她為什麼還是一臉鎮定自若的樣子。
他越發的不爽,她偏偏就是這樣。
於是她將他端進來的飯端了起來,拿著筷子不緊不慢地吃了起來。
紀司嘉一回頭就看到她在不緊不慢地吃東西,神色複雜地轉了轉眼球。
半響,他才開口:“林惜,你以前不是挺愛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