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這一覺睡得長,直接到第二天七點才起來,睡了整整十個小時。
她醒來的時候陸言深剛在房間外麵接完電話回來,看到她醒過來了,直接拿著大衣將她裹著:“你還小嗎?”
這麼冷的天,坐起來連衣服都不會披一件。
林惜抬頭看了他一眼,假裝沒聽明白他在罵自己的意思:“丁秘書忙壞了吧?”
丁源當然是忙壞了,她昨天是給了陸言深一個驚喜,但也給了丁源一個艱巨的任務。
昨晚的來賓那麼多,她懷孕的消息自然是不能廣泛地流傳出去的,媒體那邊要壓著,場內的人他還要想辦法去警告不要亂說。
先不說其他的,達思自從被陸言深回來整頓了一次之後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烏煙瘴氣了。
但是這兩年,陸言深很少時間在達思上麵,競爭對手老對達思使絆子。
這些絆子丁源自然能輕易解決,但要是對方從林惜下手,那就不那麼好解決了。
現在這個社會,輿論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卻是壞事,林惜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更何況現在年關將近,事情又多,一下子沒盯緊一點兒,說不定又出什麼岔子了。
陸言深睨了她一眼:“我相信丁秘書,畢竟陸太太也沒少讓丁秘書兜著事情了。”
聽出來了他在挖苦自己,林惜抬手推了他一下:“陸總你少惡人先告狀,我可是一向都很體諒丁秘書的。”
她哪裏有惹出什麼事情,真惹出什麼事情來,還不是他。
他懶得跟她說,抬手就將她抱了起來:“去洗漱,你不是有早課嗎?”
林惜被他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九點半有課。
早餐是在她洗漱完之後才送上來的,林惜一邊吃早餐一邊拿手機刷昨天晚上達思晚會的事情。
當地的不少媒體都報道了昨天達思晚會的事情,但是都很默契地對她昨天晚上宣布自己懷孕的事情絕口不提。
林惜又在百度上搜了自己的名字和陸言深的名字,看到都是很久前的一些八卦貼,她才把手機放下,看向對麵的男人:“今年年終獎要給丁秘書發個大的。”
陸言深抬頭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幫她把紅薯的皮撕了,然後遞到她的餐碟上:“陸太太你有錢,你喜歡怎麼樣都行。”
陸總又埋汰人了。
林惜看了他一眼,“那陸總要不要考慮把首富的位置要回去?”
她剛說完,他就馬上接話了:“沒興趣。”
這話林惜說了不止一次了,不過他每一次都能夠給她岔開來,說多了,林惜也知道他是真的沒打算要回去,也懶得說了。
反正她又不會跑。
吃完早餐已經八點都了,林惜穿好鞋子係好圍巾,準備出門,陸言深這時候才從樓上下來,看到她拉開門要出去,開口喊住了她:“林惜,過來。”
他叫著她過去,但是沒一會兒,他就已經走到她的跟前了。
林惜不明所以,看著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怎麼了?”
她剛說完,就看到陸言深手拿了一雙黑色的手套出來。
林惜想起他前天讓自己戴手套的事情,她嫌麻煩,就哼唧哼唧地過去了。
這會兒看到他手上拿出來的手套,連忙自覺地伸出手。
她的手之前受了傷,手背上有一道劃痕,放在別人的手上或許不明顯,可是在她的手上就特別的明顯了,因為她的皮膚白,奶白色一樣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