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的時候林惜起得很早,不過陸總起得比她還要早。
她有些驚訝,裹著被子坐在床調侃他:“陸總,你起這麼早是要做什麼虧心事嗎?”
陸言深睨了她一眼,“今天年初二。”
“所以呢?”
“回娘家的日子。”
林惜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直接就甩開被子從床上起來抱住他:“要回去J市嗎?”
陸言深伸手接住她,她上半身幾乎都靠在他的身上,他隻能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免得她從他身上滑了下去。
“趕緊洗漱,吃了早餐我們就出發。”
自從她從英國回來和陸言深和好之後,他們每一年都會回去J市。
她原本以為今年懷孕了,陸言深可能不會再帶她回去了,卻沒想到他還是會帶自己回去。
林惜很想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林景和她媽媽,可是林景的墳在去年就遷了回去了,她現在就算要拜祭,在A市都找不到地方了。
她低頭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抱我去洗漱啊,陸總。”
陸言深也不跟她計較這些事情了,拿過大衣往她身上套了才把人抱去浴室。
林惜現在基本上都不化妝了,她練了十幾年瑜伽,這幾年還天天跟陸言深去跑步訓練,皮膚狀態並不差,身體柔軟和彈性都還很好。
兩個人吃完早餐的時候天才大亮,但是外麵天色有點沉,林惜被陸言深裹得跟個棉球一樣,他就差沒有把那被子往她的身上裹了。
林惜動作都不太方便,想要把裏麵的一件厚毛衣脫下來,卻被陸言深一個眼神盯得不敢動了。
“外麵冷,聽話。”
他說著,牽起她的手,不讓她打那毛衣的注意,另外一隻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跟哄小孩子一樣。
林惜被他拽著手,想動也動不了,隻能任由他牽著自己走。
剛從電梯下來,林惜就感覺到溫差了。
外麵確實很冷,她還沒出去,隻是在停車場,就已經感覺到陰森森的涼意。
車子是陸言深昨天讓人準備好的,越野車後麵的車廂大,放了不少的東西,被子、床單什麼都有,看來陸總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訓了。
A市到J市其實並不算遠,開車也就是三個小時左右,更何況陸言深之前捐款修了路,回鄉下的那一段路也好走了很多。
兩個人是八點半從家裏麵出發的,到J市的時候十一點多左右,車子進入了鄉道,又開了半個小時,就到了蘭溪村。
陸言深早就在三年前把這邊的果林承包了,開發了生態農業,這幾年村民的生活都好了很多。
車子依舊停在村口,陸言深先下的車,然後繞過去幫她開了門。
J市地形不如A市平底多,雖然同在南方,但是冷了不是一星半點的。
不過今年他們運氣好,沒有下雪。
林惜剛從車上下來,就被那風刀子刮了一下臉頰。
陸言深帶著她先進去村子裏麵,屋子是隔壁王伯伯家幫忙看的,他們來之前,丁源已經打電話派人通知幫忙搞了清潔。
林惜現在懷孕了,自然是什麼都要注意一點。
外麵好幾家人都已經把原來的紅瓦磚房拆了,建成了瓷磚的小層樓,但是林惜家還是一如既往。
陸言深也沒有讓人重建的意思,大概也知道這房子對林惜而言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