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圍著泉水,不亦樂乎。
那甘甜的泉水,嘩啦啦的就在村井裏,如同夢境一般,縹緲又真實。
村民們像是過年一般,鞭炮轟鳴,手舞足蹈,來之不易的泉水,甘甜可口。
水渠所經之處莊稼肯定會茁壯成長,想到這美好的光景,社員們怎能不樂。
周永偉委婉的說出他的觀點。
“何主任,我們是農民,農民靠什麼生存,不就是種地嗎?對吧!
但現在很多人都不會種地了,就跟你打個比喻。
以前沒有生產隊的時候,家裏死了一頭水牛,如喪考妣,哭的痛不欲絕,因為沒了水牛耕田,就代表著今年的農作會受很大影響。
但現在呢!牛死了誰在乎,都嚷嚷著分牛肉,反正死的是集體的牛,又不是自家的牛。
所以我估摸著,要不自己吃自己的飯,自己吃的了多少飯就下多大的米。”
周永偉話音剛落夏支書又是竄出來打岔,嚇的他滿頭大汗。
“周隊長你打住,說的是什麼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犯錯誤的。”
本來就觀點不一致,夏支書這番打斷也實屬正常,隻是何主任注意到了周永偉想要表達的意思。
何主任立馬打住夏支書的插話,擺擺手示意讓周永偉繼續說。
一旁的夏支書使了個眼色,眼色告訴周永偉,說話注意點,千萬不要胡來,可周永偉管不了那麼多,繼續說著他的觀點。
“何主任,我就想問你一句,隻要我們帶領社員們能吃飽飯,能提高生產,能改善社員的生活,你是不是都會大力支持。”
何主任作為一個老江湖,思慮再三,可不會隨便就答複,打了個圓。
“那也得看你怎麼個幹法,隻要你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我是肯定會支持的,但你要是亂來,或者違背政策我依然批你。”
周永偉哪能不知道何主任的意思,果然還是一把生了鏽的鎖,已經很難打開了,潛在意識已經告訴了周永偉,不能單幹,隻差沒有點破。
周永偉隻好換個方式灌輸他的意思,但不能挑明,如果挑明了,兩人意見不合,那後果肯定會很嚴重。
“何主任,我哪能幹違背政策的事,這樣好不好?我至於怎麼做,怎麼帶領社員們幹活你別管。
馬上就要插秧了,從現在開始算起,明年豐收季,我保證要比去年產量增長30%,以往我們隊拖欠的公糧一並交上,你看如何?”
何主任哈哈一笑,通了個水渠就敢吹牛吹上天了,拍了拍周永偉的肩膀道。
“好,你至於怎麼做我不管,你要是能增長30%的產量我就把你當成楷模去宣傳,向上級給你請功。”
何主任和周永偉兩個人雖然打著太極,像似隔著窗戶談話,但心裏卻像明鏡似的,都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何主任豈能不知周永偉要單幹,隻是沒有把話挑明了罷了,他也是最近這段時間有了一些感悟。
畢竟生產隊走了十餘年,這十年的經曆告訴著他,人是不能被束縛的,人是有欲望的,這十年來越過越窮,這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