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走的太快的原因,又或者是我內心深處被關在籠子裏的小野獸在蠢蠢欲動,快要爆發的原因。
我的膝蓋一不小心撞上了楚譯家中的桌角,我沒有任何痛楚的臉色,隻是唇色變的淡了幾分,用眼神告訴葉致軒我沒事後,兩人便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在楚譯家玄關處時,我似乎還聽見了楚母罵楚譯的聲音,而楚譯似乎一直都在沉默不語。
我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隻是我們離開的時候,安莉還沒有從楚譯家裏離開,第二天上班時,安莉和楚譯都沒有來。
我壓下內心的可怕念頭,讓自己不再去想楚譯。
“姐,今天就去和江陽把離婚手續辦了吧,如果江陽那個渣男還是不肯的話,我就讓人打到他肯為止!”葉致軒提議道。
我一臉狐疑地看著葉致軒,小軒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暴力了,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嗯,我也這麼想。”我緩緩點了點頭,到底是姐弟,都想到一塊去了。
想起江陽那個家的混亂,我就一陣頭疼,還是趕緊先和江陽離了婚,其他事都可以稍後再議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江陽的電話,另一邊很快便接通了。
“江陽,拿好你的身份證戶口簿結婚證,最重要的是帶上你這個人,我們下午三點民政局見。”
電話另一邊先是江陽沉默不語,整個世界安靜的似乎隻有自己和江陽的呼吸聲了。
“好。”江陽爽快地答應了,便掛斷了電話。
我還在詫異爽快的江陽,有些懷疑的看著葉致軒,疑問道:“怎麼這次他這麼爽快?就這麼答應了?我還以為還要吵一架才能行。”
葉致軒摸了摸鼻尖,訕訕道:“沒準是人家怕了呢?人家爽快你還不開心麼姐?”
我搖了搖頭,怎麼會不開心,我還巴不得江陽這個磨磨唧唧的渣男爽快答應,好讓自己早點脫離他。
我平躺在沙發上,兩手背在後腦勺,深呼吸之後輕歎了一口氣,“小軒,你會不會覺得姐姐很沒用?。”
我想,有些老話是十分對的,女人在麵對愛情和婚姻的時候,總是愚蠢的那一方。
葉致軒兩條長腿交叉,坐在單人沙發上,看著金融雜誌。
“怎麼會呢姐,你在我心裏就是最厲害的人。”葉致軒合起雜誌,抬頭看著天花板,和我一樣腦袋放空。
“你呀,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我搖頭輕笑了一聲,這個問題算是我問錯人了,因為我知道,不管問葉致軒多少遍這個問題,他的回答都是這樣。
“姐,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給我買了一串糖葫蘆的事情嗎?”葉致軒蠕動著嘴唇,興致勃勃地講起了我們小時候的故事。
“那個時候你還騙我你吃了糖葫蘆呢。”葉致軒頓了頓,“其實姐,我知道,你給我的那根糖葫蘆是你給我偷回來的,因為我看見你手臂上被棍子打的青紫了。”
我愣了愣神,道:“那我這個姐當的可真不好,沒隱瞞好,被你知道了。”
我的手突然被一隻溫暖的大手包裹在掌心,我知道這是葉致軒的手。
“沒有,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葉致軒垂睫,神色晦暗不明,“所以我要保護好你,不能讓你再收一絲傷害。”
聽見葉致軒的承諾,我的心窩一暖,閉眼,困乏的身體終是再午後的暖風中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