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我的?難道是我弟弟的,世界上還有誰能同我長的這麼像?”楚譯冷哼出聲,嘲諷了一句。
我聽完這句話,心底一片冰涼,四年前發生的事向潮水般湧上來,那天發生的事,始終都是梗在我們心中的一個結。
“楚譯你混蛋!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滾!”我生氣的指著門外,一刻也不想在看到他,四年了,這個男人還是像當初一樣無情,冷漠。
楚譯看著我憤怒的樣子,皺了皺眉,低低的笑了笑,說了句,“葉采茵,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反應至於這麼大?”
看著麵前的男人,我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憤怒,我曾經為之差點付出生命的事,原來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笑話!嗬嗬,那就讓這個笑話繼續下去吧,我一把扯過沙發旁桌子上的座機,朝他頭上扔去。
楚譯顯然沒料到我會有這個舉動,還沒來得及閃躲,座機就砸上了他的額角,他悶哼了一聲,頓時有鮮血從他的眼角劃過。
看著他受傷的樣子,我眼裏的心疼一閃而過,瞬間又被心中的憤怒所代替。
楚譯捂著額頭,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深邃的眼眸,因為疼痛微微的閉著,睫毛輕輕地顫栗著。
“葉采茵,四年不見,脾氣大了不少啊?!”楚譯一邊看著手上的血,一邊緊緊的盯著我。
我毫不客氣的回瞪過去,眼裏的神色絲毫沒有畏懼,回擊著他,“托您的福!”
楚譯聽完我的話,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似乎對我的回答有些不滿意。
“以前的事有時間我再和你解釋,現在寒兒既然已經這麼大了,還是我楚譯的孩子,我就要對你和他負責。”楚譯沒在和我置氣。而是簡潔明了的說出了他的目的。
“負責,我養了寒兒四年,你現在跟我說負責?”我冷眼等著楚譯,心底一陣怒火,“你就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吧,我和寒兒以後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葉采茵,你不要無理取鬧,寒兒身上流著我一半的血,是楚家的長子長孫!”楚譯額頭上的血一直流著,因為情緒激動,又流的更多了。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心底一陣煩躁,不知是擔心還是反感。
就在這時,一直在房間裏做作業的寒兒突然跑了出來。
“爹地,你受傷了!”寒兒眼明手快的跑到楚譯身邊替他捂著傷口。
楚譯看到寒兒的動作,眉眼間,溢出溫柔,“爹地沒事,能幫爹地找到藥箱嗎?”
寒兒點了點頭,飛快的跑到電視櫃下取來了醫藥箱,和楚譯介紹著藥品的使用,楚譯看著寒兒,眼裏是少有的耐心,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如果讓楚譯留在寒兒身邊似乎也不錯。
可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四年前的一切都還曆曆在目,像是一塊巨大的疤痕,時刻提醒著我愈合時的痛楚和愈合後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