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姑娘,下回走路可是要注意啊!”蒼老而有力的男聲傳入我的耳朵,聲線聽起來還帶著特有的磁性。
我抬頭看著麵前這個剛剛被我撞到的人,是一位看起來七十多的老人,但他身上自帶的氣場卻讓來人心生畏懼,一身西裝剪裁得體手上拄著一根拐杖,頭發花白,卻梳理的整整齊齊,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使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
雖然這位老者看起來慈眉善目,卻帶著一種王者的氣場,不由得讓我對他有幾分敬重,我低著頭,再一次向他道歉,“對不起,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在這邊查一下,費用我會負擔的。”
老者擺了擺手,沒在多說什麼,拄著拐上樓了。
我看既然他覺得自己沒什麼問題,也就不再多問,向樓下走去。到了樓下大廳後,我走到繳費處想給媽媽交一下住院費用,卻被告知已經有人交過了。
難道是楚澤?他剛剛不是一直和我在樓上嗎?難道是讓他的朋友下來交的錢,有機會我在問問他,還是把錢還給他的好。
既然費用已經被交過了,我也就沒在樓下逗留,趕緊回到了樓上的病房。走到樓梯口卻發現楚澤沒見了蹤影,重症監護室的門外,此刻竟然站著我剛剛在樓梯上撞見的那位老者。
難道是我走錯地方了?我再一次看了看樓層數,對啊,沒錯,這就是我剛剛來過的那一層。
我慢慢走過去,想確認一下病床上是不是媽媽,透過厚厚的玻璃,媽媽確實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我皺了皺眉,滿心狐疑的看向一旁站著的老者。隻見他目光深邃的盯著病房裏的人,雙眼隔著鏡片也能看出有些通紅。
這個人是誰?難道他認識媽媽?我的大腦裏有些昏沉,記不起是否曾經在哪見過這個人。
老人終於感覺到身旁有人一直在盯著他看,摘了眼鏡,擦了擦眼角的淚後,又一次帶上,轉頭看著我,聲音微微有些發抖的問道,“你是葉桂蘭的女兒?”
葉桂蘭是我媽媽的名字。
我看著麵前的這個老人,緩緩的點了點頭,疑惑的問出口,“您是?”
老人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過身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媽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離開了。
我皺著眉看著這個奇怪的老人,心裏十分疑惑,正在這時,楚澤單手插兜,大步的走了過來。
我看他並沒有領著寒兒,不禁有些慌張,“寒兒呢?”
“我給他找了個房間,睡下了,有人在看著他,你不用擔心了。”楚澤抿了抿唇,語氣淡淡的說道。
聽完他的話,我微微舒了一口氣,媽媽現在這個樣子,我根本無暇顧及寒兒,隻能暫時交給楚澤處理了。
“去吃個飯吧,中午還沒吃飯吧?”楚澤牽起我的手,準備要我外走。
我不漏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搖了搖頭,說道,“我吃不下。”
媽媽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心裏除了擔憂還是擔憂,哪有心情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