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瑟縮在牆角,那敲門聲每一下都震蕩著她的心髒。
隱隱伴隨著某人惱羞成怒的喧嘩聲:“方悠白,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哼,到時有你好受的!”
方悠白渾渾噩噩僵在那,直到所有的聲音漸止。
她再也忍受不了,嚎啕大哭起來,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星期一早,她精神不濟地走進公司。
突然上級經理一臉凝重的將她喊到辦公室,將一份文件甩到她麵前。
大聲質罵道:“方悠白,我是信任你將這麼重要的交接工作交給你,你看你是怎做事的,對方公司說這上麵的數據都是錯誤的。現在對方公司在追責,你預計怎麼索賠?”
她心上一跳,完全不明所以地望著經理,急忙翻開文件。
她驚恐地發現上麵的數據,壓根不是她核實之前的,卻底下又是她的簽名。
怎麼會出錯?她隱約預感到有什麼不對勁。
經理又一聲厲斥而下:“你別以為這個事辭職就能解決,對方說了必須索賠,公司自行給你墊付一半,還有一半需你自己來賠!”
方悠白背上的冷汗直冒,顫巍巍說出口:“經理,索賠價是多少?”
經理比劃著:“30萬,公司可以不追究,可是你要是拿不出,那可別怪公司保不了你,對方嚴明要走法律途徑!”
方悠白被驚得整個人腿部一軟,身型一晃。
她魂不守舍地從辦公室走出來,完全沒了主意。
她不過才畢業兩年,剩下的工資大都交給父母,這筆錢她壓根拿不出來。
本來她與莫浩宇散夥的事,她都還沒通報給父母,如果再開口問他們索要這30萬,她壓根無法想象。
她走進了洗手間,蹲坐在地痛哭了起來,難不成真的要去坐牢嗎?
她的指尖顫抖著在通訊錄上翻來翻去,最終沒有勇氣撥出去。
她心裏積壓了太多的苦楚無法宣泄,甚至連個一吐為快的人都沒有。
也許她是病急亂投醫了,胡亂對著一個頭像發了一條信息。
她低低啜泣間,傳來了信息音。
【發生什麼事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告訴我,反正咱們早已坦誠相待!】
她心上一抖,才發覺她竟然把苦水吐到那個變態那去了。
不過她轉而一想,也許也正因為此,她才可以毫無保留地傾訴著,反正隻是變態,又豈會當真。
她幹脆把公司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轉達給了對方。
過了許久,她見對方都沒回複。
她衝著鏡子裏苦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自己,從洗手間內走了出來。
不知何時來了一信息【把對方公司名發給我!】
方悠白猶豫了一下,如實輸入。
緊接著這條回複的異常快,帶著一貫的不正經。
【妞,如若我替你擺平了此事,你預計如何回報我?】
方悠白心一橫輸入:那就看你的誠意了!
對方發了一個流口水的表情,配著粗俗不堪的言語:“那你且在床上洗白白了等我,我定不負你所托!”
方悠白低低地咒罵了一句:變.態,我可能真的發瘋了!
下班點,她剛走出公司就被莫浩宇截住了,他無所顧忌地擋著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