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女人嗎?"我和他對視,眼睛裏的溫度是冷的。楚譯愣了一下。
楚譯言語上的侮辱讓我發瘋發狂,莫名其妙的情緒纏繞我的全身上下:"對啊,我賤,你們男人又有幾個好東西?又憑什麼說我?嗯。我賤,我殉情,我樂意。總比你們三心二意的好。"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從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情緒。楚譯像一頭發瘋的獅子,閃著毀滅的光,我從來沒在楚譯身臉上見到過這麼凶狠的表情,他的手高高抬起,我以為他是要打自己,結果,大拳卻落在我耳邊的枕頭上。
……
一次見麵不歡而散,樓下法拉利的聲音傳來,我知道這是楚譯離開了。我躺在大床上,心裏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房間裏的甘菊清香還未散去,唇上的溫度已經涼了。本來心裏是隱隱期待他的到來的,然而,事情最終卻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到底是為什麼,使得楚譯在聽到江陽的名字之後態度立馬就變了呢,他又為什麼情緒這麼大……難道,他吃醋了?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有點不太相信這個結論。心裏激動異常。
可是,之後我又反複地想,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他剛才明明白白地說自己是賤女人,或許,他也隻是一時興起,想要玩弄一下自己,或許,他隻是因為想報大學時候的仇吧。
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揉著酸痛的眼睛,我決定盡快離開這裏。
一是我覺得,昨天楚譯應該被我氣的不輕,二是,我現在很擔心媽媽的身體,打算去醫院看她。
公司那邊,反正休假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
來到醫院,遠遠地,媽媽的病房外麵就能聽到歡聲笑語的聲音,我懷著疑惑進去一看,頓時愣住。
江陽正坐在病床便,一邊笑,一邊不知道和媽媽說著什麼。
他這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媽媽笑得和一朵花一樣,雖然我不待見江陽,但是見到媽媽的笑容我心裏倒是輕鬆了不少。
"茵茵,你來了?"媽媽首先見到了我。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上前道:"最近工作忙,抱歉。"立刻上前去牽住媽媽的手。
媽媽卻笑意瑩瑩地拉住江陽的手,另一隻手拉住我的,順勢就要把兩隻手放在一起來。我皺了眉,抽回了自己的手。
媽媽還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以前的時候,江陽的確也得媽媽的歡心。但是,我真的不覺得江陽能這麼好心,在我們離婚之後還能繼續來看望媽媽。
"茵茵啊,你怎麼了?"媽媽似乎對於我的動作有些疑惑。
江陽今天穿了白背心,搭配黑色運動褲,看起來的確有那麼一絲的帥氣,像是鄰家哥哥一樣,這麼多年好像都沒什麼改變。他沒有生氣,反而善解人意地對媽媽道:"沒事,媽,我昨天惹茵茵生氣了,我的錯。"
他的這聲媽,在我聽來,尤為刺耳。
媽媽頗為不悅,道:"茵茵,夫妻之間計較這些做什麼,你忘了我怎麼教你的了?"
"媽——"
我感覺到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