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譯頓了頓,接著說道,“吵完架後,父親十分生氣。他一向是個強勢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一直都知道,可我沒想到他竟然那麼卑鄙。”
楚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告訴我,如果我執意要和你在一起的話,他有的是手段讓我求他。”
“他說,你母親的病還在觀察期吧,如果他說是排異現象,你母親可以隨時送命,而且沒人能查出來。”楚譯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微微有些難過,或許是因為他那個自以為是的父親。
我聽完,心裏一涼,這些事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說我見識淺薄也好,說我想象力匱乏也好,但我真的不知道,這些有錢人竟然這麼輕視我們的生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就能輕易結束媽媽的生命。
也許是酒勁上來了,也許是楚譯的話讓我難受,我的雙眼迷離著,輕哼了一聲,“原來你們有錢人就是這樣輕賤人啊。”
“茵茵,我不是這樣的想的,如果這樣,我當初為什麼那麼費心的救你母親呢?”楚譯挪到我身邊,緊緊的拉住我的手,急切的解釋道。
哦,他不提醒我還忘記了,我還欠著楚譯一份大人情呢,當初要不是他,我媽媽可能早就不是現在這幅模樣了。
但是,欠他的我也算還清了,我嫁給他,又被逼離婚,也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算一命抵一命了。
“媽媽的病,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從此之後我們兩清,互不相欠。”我一口氣喝完了杯裏的紅酒,有些辛辣的酒精味嗆到我的鼻子裏,眼淚緩緩地從臉龐滑落。
“茵茵!這不是你欠我的,是我欠你的。”楚譯盯著我,深邃的眼眸在這暗夜裏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他的聲音委屈又無奈,“是我和父親妥協了。”
“我想過很多種辦法,可是都不行。”楚譯也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拿過一旁的酒瓶又給我們倆人倒上。
也許是醉了,我們倆人的眼神都有些迷離,雖然我喝的並不多,可是有心事的人一沾酒就會醉。
我突然想起那天夜裏,楚譯抱著我的樣子,我的心裏有些心疼,沒想帶那個時候的他麵對的是這樣的選擇。
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後來發生的事到底是什麼情況?雖然我醉了,我那些記憶還在我的腦海裏。
我定定的看著楚譯,眼神裏帶著疑惑,問道:“那後來呢?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弟弟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我提這個問題,楚譯的眼裏閃過一絲痛苦,他深深的抿了口酒,雙眼像鷹一樣看著我,“茵茵,這件事怪我,我說了你別生氣,我當時也沒辦法了,唯一能讓你死心的法子也隻有那樣做了。”
聽完楚譯的話,我的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端著杯子的手抖得厲害,眼睛忽然很酸。
“那件事,是我安排的。”楚譯的話如同魔障一般,回旋在我耳邊,振聾發聵,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