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和夜晚都需要人看護,所以我和弟弟采取了分別輪班的製度,今天晚上是我去休息,而弟弟在和楚楚則在這邊看著媽媽。
我本來不想去休息,可最後在幾人的堅持下,我還是被楚澤帶回了酒店,因為寒兒第二天早上還要上學,所以我給他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就同他一起睡去了。
倒是楚澤這個家夥,借著要照顧我們的理由,也不知廉恥的擠進了我們的房間,我雖然不樂意,但是寒兒一直牽著他的手不放,我也沒辦法,之後就隻同意。
因為白天奔勞了一天,所有晚上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鬧鍾準時的響起,我叫醒了寒兒,匆忙給他收拾一番後,楚澤開著車先送他去了學校,接著楚澤又帶我去了醫院換弟弟的班。
一夜的煎熬下來,弟弟和楚楚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我連忙把鑰匙遞給弟弟和楚楚,讓他們趕緊回去休息休息。
弟弟接過鑰匙帶著楚楚回去休息了,楚澤也跟著下樓,去買早餐。我一個人待在病房外看著媽媽,歎氣傷心。
幾人剛走沒一會兒,昨天見到的那位老者又走了過來,依然像昨天一樣,在玻璃牆外站著,看了媽媽好久,眼圈也慢慢的紅起來。
我狐疑的看著這個奇怪的來人,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半晌後,老人看完媽媽後,並沒有直接轉身就走,而是走過來坐在我身邊。
我看著在我身邊坐下的老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老人推了推眼鏡,看著我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叫葉采茵。”我呆呆的看著老人,最終還是選擇說出了真實姓名。
“葉采茵…葉采茵…”老人念著我的名字呐呐自語著,念著念著,老人的眼角竟微微有淚水滑落。
我看著老人臉上的淚水,有些吃驚,不明白這個老人為什麼忽然留下了淚水,疑惑的問道,“您…您沒事吧?”
老人掏出一塊方形的手帕,去下鼻梁上的眼鏡,擦了擦臉上和眼睛上的淚水,片刻後,又從身上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了我,我接過卡片看了看,上麵隻有一串數字。
“這是我的手機,等你媽媽醒來,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行嗎,姑娘?”老人的聲音微微發著抖,聽得我有些心酸。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不管這個人和媽媽們有什麼關係,但是從他的眼中,我能看出那份對媽媽的關懷和在乎。
既然他不想說明自己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在去逼問他,等他想說的時候,他自然會說的,或者是等媽媽醒來我在問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把電話留給我之後,來人拄著拐棍慢慢的起身,向樓梯口走去,隻留下一個蒼老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個老人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就在我疑惑這件事的時候,楚澤買了早餐過來,我接過早餐,沒在拒絕他的好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