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顧委的副主任之一,汪恩冒今天並沒有參加會議。
要不然,說不定就會麵對趙立生和王鐵成的怒火。
尼瑪,你這個維省前任書記做事兒,有沒把巫山放在眼裏?換而言之,就是沒把他身後的趙立生和王鐵成放在眼裏。
通過穀千裏,他早就應該知道,巫山的媳婦兒王璐是王鐵成的小閨女。
而在那達慕節上,很明顯的親密動作,王鐵成就是做給維省的官員看的。
我幹孫子在你們維省出成績了,誰他媽也別想奪走,有我在身後呢。
這倒好,趙立生前腳一走,你汪恩冒後腳就把自己的秘書安排到歐洛泰地區當專員摘桃子。
你讓秘書去無所謂,反正誰去都是沾北疆的光,那你得給巫山打聲招呼啊?
作為國家的副主席,吳振是相當忙的,又是接待外賓,又是接見下麵的省部級官員,還有海量的文件需要簽署。
汪恩冒是吳振叫過來的,在接待室一直在看往日的老搭檔老上級忙個不停。
他心中微微歎息,才分別多少年?對方的腳步已經漸行漸遠,不是自己這個掛名的中顧委副主任能夠比擬的。
“老領導!”看到吳振終於閑下來,汪恩冒恭恭敬敬上去打招呼。
關於稱呼,他起先想了很久。叫副主席嗎?好像太普遍了。
叫吳書記嗎?又不太好,畢竟省委書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稱呼比不上副主席。
思前想後,他終於叫了個模棱兩可的老領導出來,覺得這樣比較貼切。
畢竟,時位之移人,麵前這位老人,如今已經是共和國舉足輕重的人物,一言一行在他麵前就必須慎之又慎。
“老王啊,坐!”吳振喝了一口茶:“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故意拿架子擺譜啊。”
他的話裏不無歉意,盡管身為國家副主席,他的本質還是當年的吳胡子一樣。
不然的話,在另一個時空,吳振是保守派的代表,偉人等老一批領導人為什麼不打壓他?就因為這人一身正氣,一心為公。
“沒事兒的,我也剛來!”汪恩冒嗬嗬笑著:“反正中顧委也沒啥事兒,我接到您的電話就過來了。”
“你可能還不清楚我為什麼叫你來吧?”吳振有些累,用雙手揉了揉額頭:“老王他們在討論小山那孩子的省委常委任命!”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汪恩冒驚詫莫名,故作輕鬆地說:“一個省委常委的任命鬧到中顧委,中組部的人也太小題大做了。”
一方麵,他感傷人走茶涼,離開維省才幾天?巫山要進常委的事情,自己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另一方麵,他有發自內心的憤怒。自己也是中顧委的副主任之一,這樣的議題竟然沒有通知到,可見在裏麵的地位。
“老王啊,這就是我叫你來的原因。”吳振歎了口氣:“當時你要小範去歐洛泰,至少應該和小山通氣的。”
“老領導,”汪恩冒有些慚愧:“當時老穀還在,他對小範那孩子有些看法。所以,唉,真的是一念之差啊。”
“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吳振正色道:“我們是黨的幹部,不要去參合他們之間的爭鬥!”
“他們?”汪恩冒在中顧委來得有些時日了,偶爾大家見麵也就彼此寒暄幾句,沒看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恩!”吳振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夥計,我得走了,晚上還有一個宴會。”
看到那依然挺得筆直的背影消失了,汪恩冒本來還想問問最終的結果,半晌都沒說出口,早已見不到副主席的身影。
維省卻是另外一番景象,省委書記宋汗良躊躇滿誌。
原本,他升任省委書記,不要說京城那邊,就是在維省內部,都有很多不滿的聲音,這些宋書記都心知肚明。
但是,維省作為一個邊遠省份,這兩年異軍突起,屢屢見報,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