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九霄愣了一下，隨即笑得花枝亂顫。\r
看到他笑的那一刻，腦海中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個詞。\r
“細算咱們有一千五百年沒見了，你這千鶴坊，消息最廣泛，知道魔君無赦有什麼動態嗎？”\r
柳行淵放下茶盞問。\r
遨九霄也坐了下來，“聽說無赦成立了個光明聖教，廣羅信徒，說要複活先天魔王。”\r
柳行淵沉默半晌，又抿了口茶，對遨九霄說：“把你這裏的桂花釀給我來一小壇。”\r
“桂花釀可是千鶴坊最便宜的酒，1888一瓶。”\r
遨九霄起身到裏麵的屋子，取出一個黑色粗陶小壇子，放到桌子上，伸手向柳行淵討酒錢。\r
我的乖乖，最便宜的酒都1888？\r
柳行淵把小酒壇子在手上掂了掂，厚然無恥地說了一句：“先賒著！”\r
遨九霄臉色一怔，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回絕：“千鶴坊從不賒賬。”\r
柳行淵臉色一凜，“你是不是看我現在落魄了？”\r
遨九霄把目光落到我身上，說：“要不，你就拿你的弟馬抵酒錢，讓她在我千鶴坊打半個月雜，如何？”\r
我心裏叫苦不迭，仿佛已經看到了我在妖魔鬼怪間，艱難打工的畫麵。\r
沒想到柳行淵也一口回絕，不容商量地說：“我的弟馬，隻能我使喚，你想讓她當打雜丫頭，沒門。”\r
這話說的，有種自己的孩子，我打行，別人動下試試的味。\r
遨九霄噗呲一笑，和顏悅色地說：“好好好，看在你柳家二爺從前照顧我千鶴坊生意的情麵上，這壇子桂花釀，就送你了，算回饋老客戶吧。”\r
柳行淵連個謝字都沒有，還挖苦人家，“下次別穿得這麼風騷。”說完起身拉著我就走。\r
一看這派頭，就知道以前沒少在這消費。\r
話說柳行淵以前到底是什麼家庭？\r
“下個月，是百年一次的轉堂會，遨某人在千鶴坊恭候二位！”\r
我和柳行淵走到樓梯拐角時，遨九霄在身後對我們說。\r
柳行淵沒有回他。\r
就在我們準備原路下樓時，遨九霄不解地問：“你們為什麼不坐電梯？”\r
我瞬間石化，幽怨地看向柳行淵。\r
他一臉無辜，“我真不知道有電梯，畢竟我上次來，還是一千五百年前。”\r
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忍了。\r
坐江景電梯下樓時，我好奇地問。\r
“什麼是轉堂會？”\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