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許慕雙眼微眯著,瞪著法斯特的眼中閃著銳利的光。
在安娜的攙扶下,許慕坐到了整個房間裏唯二的椅子上——還有一把椅子被安娜坐上去了。
法斯特瑟瑟發抖地躲在房間的窗戶邊上。
對於許慕的質問,它也隻能語氣發虛地回應一句:
“這個也不是我能控製的啊……”
隔著窗戶感受著外麵劈裏啪啦下個不停的大雨,許慕的心也變得拔涼拔涼的。
“看來,隻能直接從源頭下手了。”
許慕將視線移向躺在床上的精靈女王。
坐在椅子上,許慕細細地打量著精靈女王幼稚得有些離譜的體態:
短發白得像飄雪,肌膚嫩得像嬰兒,體型小得像幼童。
就一個字:幼。
打開係統界麵嚐試著丟個鑒定過去,結果就是跟當初鑒定洛基一樣——
能量波動過大,無法鑒定。
“這下頭疼了,當初洛基的時候還是因為把他打殘了才通過的鑒定判定。”
許慕抬起手撓了撓頭,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
他輕輕地往後倚靠著,雙腳踮在地上翹起椅子,上下搖晃著。
要不要考慮下先讓普羅回去,等藍量回滿之後再把薇娜招出來給女王上點buff?
正當許慕左右也想不出一個好主意的時候,一旁的安娜突然冷不丁地開口:
“有一股熟悉的氣味。”
嗯?
許慕驚訝地眨巴著雙眼,朝著身旁的安娜望去。
在他的注視下,安娜慢慢踱步在房間裏,小巧微翹的鼻子不停地嗅動著。
看著有點像小狗——這句話許慕肯定是不會說出口的。
隻見安娜低頭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聞了一遍。
最後更是俯身把鼻子靠在地板上麵嗅動著。
“是這裏,地獄岩漿噴湧的硫磺味——”
安娜站在一處地板前,對著許慕伸手指明:
“不過不像我們惡魔的氣息,倒是更像另一邊的——”
安娜沒有把話說全,不過許慕也猜得出來了。
魔鬼。
一個存在於各類作品裏的常客。
按照陣容九宮格來看的話,惡魔是混沌邪惡的代表,而魔鬼就是非常標準的守序邪惡。
利益至上的魔鬼比起傾向於毀滅一切的惡魔,更多時候會尋求如何牟取更多更大的利益。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像薅羊毛?
隻不過正經人薅羊毛是:羊毛薅完了,起碼羊還能活著等下一波。
到了魔鬼這裏,就變成:‘羊毛’薅完了,‘羊’的一生也差不多到頭了。
畢竟誰讓魔鬼最想要薅的‘羊毛’是鮮活的靈魂呢?
“話說這塊地板上,好像什麼都沒有吧?”
許慕轉動雙眼將目光在地板上來回掃視著。
他一個正常人是基本是看不出來這塊地板跟其他地板有啥區別的了。
“那個精靈,剛剛就是在這塊地板上被狗狗們吃掉的。”
安娜站在地板上,小手輕輕地撫摸著腳邊的惡犬們。
“好家夥,這是連滴血都沒濺到地板上啊?”
許慕眯起眼觀察著依舊光潔的地板,別說血了,連點水漬都不帶沾的。
他抬起頭看向安娜,翹起的椅子在輕聲中落地。
“有什麼說法不?”
許慕自認自己這邊確實是沒啥能力看穿魔鬼的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