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做,原因很簡單,喬秀兒前麵的話,可能是真話,喬伊絲也可能是真的隱疾。但,絕對不至於用什麼鮮血祭祀,畢竟,喬婆婆為人還算可以,倘若真是這樣,她老人家早就想辦法了,哪裏輪得到這喬秀兒。須知,喬婆婆對喬伊絲的疼愛,肯定超過喬秀兒對喬伊絲的疼愛。
正是考慮到這點,我才沒有信了喬秀兒的話。
那喬秀兒見我滑過去,麵色一緊,尖叫道:“陳九,我說的是真話。”
“是嗎?”
我冷笑一聲,繼續朝她滑了過去。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響動,是水警船,那上麵掛著一麵五星紅旗,船頭的位置站著一名水警。。
瑪德,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出現。
我急了,就向洛東川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搭把手,幫忙將喬秀兒製服,就算不弄死她,至少也要讓她不能再害人。
哪裏曉得,那洛東川朝我罷了罷手,說:“陳九,這是你的事,跟我有啥關係?我憑啥要幫你?又或者說,我幫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我想罵他,這特麼是為民除害,是造福於民,人人有責的事啊,就說:“沒有好處!”
“沒好處啊!那算了,你自己去吧!”他扭頭朝另一邊滑了過去,這讓氣的牙癢癢。
瑪德,這人未免太勢力了吧?凡事都講究好處?
就在我說話這會功夫,那水警船開了過來,抬頭一看,那上麵隻有一個人,而那人我還是認識,在警局差點沒弄死我。
一見那人,我暗叫一聲不好,就見那人麵色一喜,喊道:“教主,我來救你。”
聽著這話,我也是急了,要是讓這喬秀兒跑了,以後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奮力滑去,就打算製服她。
‘砰’的一聲,是槍聲,子彈射在我身前三米開外的地方。
船上那人厲聲道:“陳九,你敢傷教主半分,老子直接斃了。”
我承認,在手槍麵前,我有些慫了,也不敢動,就將眼神拋向洛東川,想請他幫忙。
令我奔潰的是,他還是那句,“有啥好處?沒好處另找他人。”
我…我真特麼想開口大罵,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將喬秀兒拉上水警船。
那喬秀兒上了船後,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在我跟洛東川身上打量了很長一會兒時間,沉聲道:“陳九,來日方長,今日之事,它日定有重禮相送。”
說完,她朝那水警打了一個手勢,倆人開著船隻揚長而出,留下我跟洛東川在水麵漂著。
這下,我也是氣不打出一處,立馬朝洛東川滑了過去,厲聲道:“你剛才為什麼不出手?”
他瞪了我一眼,淡聲道:“我不想死。”
我一愣,那喬秀兒受傷不輕,以洛東川的身手,製服喬秀兒應該挺簡單,就問他原因。
他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船隻,說:“那上麵至少有五十人,隻要一動手,咱倆現在已經是屍體了。”
“五十人?”我一愣,難道剛才船上躲了很多人?
他嗯了一聲,說:“你看看船隻底部,是不是很大一部分陷在水麵,這說明船隻上麵有重物。”
“那也不能說明船上有人啊!”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很簡單,這種船所用的木材是杉木,而杉木的紋理以及水性有著特殊的性質。若上麵裝的是貨物,船隻的整個重心會朝左邊傾斜,若裝得是人,由於人是活動的,再加上人體呼氣吸氣,會讓船隻的重量產生微妙的變化,個中細節,你這抬棺匠不會懂得,唯有行內人才懂。我隻能告訴你,不是我不幫你,而是無法幫,最為關節的一點,師傅隻是讓我過來看著你,別讓你掛了,並沒有讓我替你報仇。”
說著,他衝我笑了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的笑,我特想揍他,考慮到他身手,我強壓心中的憤怒,就說:“現在我沒死,你可以走了。”
他微微一笑,說:“那我先上岸了,本來還想告訴你關於老王的事,現在看來,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