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特式服裝,無論如何。我不應該判斷。
他和我差不多高,瘦瘦蒼白,長著油膩膩的黑頭發,眼睛凹陷。他穿著一件舊的栗色天鵝絨上衣,外搭黑色長褲和黑色絲綢襯衫,右手拿著一根長長的黑色木杖,上麵有一顆乳白色的水晶。過了一會兒,我認出這是指環王電影中薩魯曼手杖的複製品。
他憤怒地把它的末端撞在地上。“你不能那樣做!”他脾氣暴躁地說。
我和Eos對視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他。
“真的?”厄斯說。
“萬一你沒有注意到,”我補充道,“我們隻是注意到了。”
很難認真對待一個發牢騷的惡棍。
“你到底是誰?”他問。“你看起來像是希臘文藝複興時期的廢品。”
厄斯鞠躬。“朱庇特女士,為您服務。這是我的同事,冥王星夫人。我們以打你這樣的蟲子為生。”
他握住複製棒的手,怒視著。“你怎麼敢…”
我歎了口氣。“木星。”
“對不起,”厄奧斯不悔改的說。“沒有侮辱任何蟲子的意思。”
我再次歎了口氣,提醒自己外交應該永遠是我的第一選擇。“年輕人,”我說,“你在玩弄你無法理解的力量——”
“但是我願意!”他打斷了我,把自己拉到他的最高高度,把工作人員推了出去,就像應該恐嚇我們一樣。“我要召集世人前所未見的亡靈大軍!”
“世界上從未見過的東西,”我無法自控地糾正道。“你可能想研究一下你的語法。”
“埃及第十一王朝,”厄俄斯幫助道,“中王國時期,見證了一位死靈法師,一次召喚了近萬隻喪屍。我相信它就在底比斯外麵。我認為這是任何一個人曾經複活過的最不死生物。你現在有一個目標要達到!”
“別嘲笑我了!”他喊道。
“別裝傻了。”伊奧斯溫和地回答。
“你為什麼做這個?”我問道,試圖聽起來溫和而合理,希望能讓我們回到外交軌道上。
“我這輩子,”他用低沉而憤怒的聲音說,“我一直被嘲笑、取笑、嘲笑!好吧,現在是時候讓這個世界上可悲的失敗者——”
Eos用輕微的電擊打斷了他。他尖叫著倒在地上,抽搐著,痙攣著。
“木星!”
“我聽膩了一百年前的那種胡說八道,冥王星,”她說。“隨著年齡的增長,情況並沒有好轉。老實說,為什麼這麼多可能成為自大狂的人認為談話是一種自由行為?”
我很容易忘記Eos比我大200歲。在行為上,通常看起來我年紀大了。我想知道這對我說了什麼。我歎了口氣。“好的。那我們把他交給誰?”
“他自稱是死靈法師,實際上對這些僵屍做得還不錯,”Eos說。“要不要把他交給赫卡特?”
我瑟瑟發抖。在我擔任哈迪斯的阿凡達的五年中,我和赫卡特正好說過一次話,並希望它不會在短時間內再次發生。“我想是這樣。畢竟,死靈法師是她的領地。”
“沒人帶我!”他嘶啞著聲音,掙紮著站起身來,擺脫了Eos微弱的TASER射擊的影響。“你的花哨魔法根本停不下來——”
Eos又向他扔了一個小火花。希望這次足以將他擊倒。畢竟,他和她說的一樣令人討厭。
取而代之的是,令我驚訝的是,他舉起一隻手,一團漆黑、油膩的能量盤從它麵前冒了出來。閃電的小震動在它的表麵蔓延開來,分散得足夠多,以至於從未到達過他。
“正如我所說的,”他又開口了,看起來得意洋洋,“你的奇幻魔法停不下來——”
厄歐斯再次擊中了他,這次是一道強烈的閃電,當他設法阻止那一道閃電時,又連續兩次快速地擊中了他。第三道閃電擊碎了他的盾牌,在他的手臂上劈啪作響,將他轉了個身,讓他搖搖晃晃地搖晃著,試圖用他的手杖來平衡自己。
“停下!”他喊道。
不顧我自己,這讓我竊笑。真的,沒有什麼比一個想成為惡棍的人更愚蠢的了,他認為世界會因為他這麼說而停止轉動。
“僵屍!”他喊道:“抓住他們!”
我環顧四周。大概還剩下十幾隻喪屍,我數了數,其中一隻已經失去了雙臂。
伊奧斯翻了個白眼。“你想要他們?”
“讓我們把它們分開,”我說。“會快點結束的。”
她點點頭,又開始投擲閃電。我將Cerberus變成了它的劍形態,然後跳到了最近的僵屍,將它的上半部分頭部切掉了。它像一袋腐爛的肉一樣掉下來(想一想就是這樣),然後移到下一個。
Eos和我同時完成,當我們一起取出最後一個時幾乎相撞。她對我露出一個快速的笑容,然後我們都跳回去站在我們想成為死靈法師的麵前。
“那麼,”我說,“你是要投降,悄悄地來,還是我們需要再狠狠地揍你一頓?”
“讓我們粗暴地對待他,”Eos咆哮道。“如果我們為她軟化他,赫卡特不會介意的。”當她想成為的時候,她真的可以很嚇人,這是她最好的咆哮之一,但這個堅果已經無法破解了。
“你攔不住我!”他咆哮道。“沒有人能阻止我!我是死靈法師,我對萬物有主宰權!甚至死亡本身!”
我畏縮了。“哦,你真不應該在我們在場的時候說這種話。”
伊奧斯向後退了幾步,我瞥了她一眼,發現她臉色蒼白。她之前隻見過一次即將發生的事情,這讓我感到相當不安,即使對我來說也是如此。“這是真的,夥計,”她說。
他眨了眨眼,很驚訝。“什麼?你投降了嗎?”
我搖搖頭。“讓開。”
一道輕柔的沙沙聲響起,像是幹枯的樹葉在地上吹動,一個影子在他身後若隱若現。它很快就成型了,變成了一個熟悉的穿著厚鬥篷的高大憔悴的身影。他的臉藏在厚重的兜帽下,傍晚的影子像戀人一樣聚集在他的周圍。
“我……請原諒……”塔納托斯沙啞的耳語聲從整流罩內飄出。“我不認為……我沒聽錯……”
年輕人猛地轉身,狂笑,毫不在意自己的危險。“我說,笨蛋,我對死亡有主宰權!”
塔納托斯歎了口氣。這聲音讓Eos又往後退了一步,讓我的脊椎微微顫抖了一下。這不是自然的聲音。就好像……從一個密閉了很長時間的地下室中逸出陳舊的空氣。“笨蛋。愚昧。”
當塔納托斯伸出一隻骷髏手插入年輕人的胸膛時,埃奧斯尖叫著轉身離開。不是傷口,沒有流血,也沒有物理損傷……他的手直接伸進去了。當他將手抽回時,一道陰暗的、無形的青年回聲隨之傳來,看起來不可思議的驚訝。
“沒有凡人可以……對我有統治權,”塔納托斯輕聲說道。“尤其不是死靈法師。來。”
塔納托斯融化回地裏,帶走了年輕人的靈魂。現在空無一人的身體直接倒在了它的臉上,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