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一袋血漿，”米歇爾對梅爾說。“除了在她痊愈期間幫助她的身體自我補充之外，我們現在無能為力。”
我把Eos的手握在我的手裏，緊緊地握著，當她向後擠時，我深深地鬆了口氣。
“除非讓她舒服，”哈迪斯在我們身後說道。“你的新辦公室已經準備好了，小夥子。”
我抬頭看到哈迪斯和宙斯站在門口。並排在一起，很容易看出他們之間的相似之處，毫無疑問，他們是兄弟。哈迪斯的手搭在宙斯的肩膀上，站在那裏的宙斯似乎在慢慢放鬆。
我有點驚訝哈迪斯的溫柔和關切。他似乎總是那麼的嚴厲和冷漠，以至於他對他兄弟明顯的同情心有點令人震驚。
“我一聽到就來了，”宙斯說，他的聲音異常柔和。“她會沒事的嗎？”
米歇爾點點頭，清理著正在愈合的傷口，並纏上了繃帶。“子彈已經射出，傷口正在愈合。不過，她還得過幾天才能起床。”當他看到他在和誰說話時，他抬起頭，驚訝地僵住了。“我……對不起，先生……”
宙斯上前，哈迪斯緊隨其後，將漫不經心的回答擺到一邊。“沒事的小夥子。現在，我不介意。”他拍了拍米歇爾的肩膀。“幹得好，嗯？為什麼，我懷疑阿波羅本人還能做得更好。”
伊歐斯睜開眼睛，對上我的一瞬間，然後看了過來，虛弱地笑了笑。“嗨爸爸。看來我得請幾天病假了。”
我移到一邊，沒有放開她的手，宙斯彎下腰，輕輕地把她額頭上的頭發向後梳。“沒關係，寵物。你得到的不僅僅是他們。你休息和康複，我會每天來看你。好的？”
她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冥王星夫人，”宙斯輕聲說，“請說一句話？”
在鬆開之前，我再次握緊了Eos的手。“當然，先生。”我跟著宙斯走到門口。
他向我微微彎腰。“這是誰做的？”他用柔和而危險的聲音問道。
我搖搖頭。“我隻知道那是個男人。他穿著萬聖節服裝，戴著全副麵具，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臉，如果我要及時把Eos帶到這裏來幫助我，我也沒有時間去追他。他確實說過他一直在專門瞄準木星，而且他受到足夠強大的法術的保護，可以擺脫地獄犬的射擊。”
宙斯做了個鬼臉——我注意到他的下巴肌肉線條分明，移動時幾乎吱吱作響——然後又站直了，他的臉因憤怒而黑了。“你有線索嗎？”
他聽起來像是在責備我！我張開嘴想抗議，哈迪斯突然站到我身邊，一隻出奇地讓人安心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捏了捏。“塔利亞向赫菲斯托斯展示了第一次射擊時的一顆子彈，”哈迪斯平靜地說，“他將金屬認定為山銅。然後她去了雅典娜以獲取更多信息。”
“雅典娜把密涅瓦送回赫菲斯托斯，”我補充說，“讓子彈熔化，看看他是否能確定它是在哪裏製造的。當Eos尋求幫助時，我們才剛剛開始討論我的下一步行動。”
宙斯點點頭，臉色一變。“那沒關係。做得好。請隨時通知我你的發現。”
我點點頭，禮貌地鞠躬。“我會的，先生。”
“宙斯，”哈迪斯說，“你知道這是誰幹的嗎？聽起來可能是私人的。”
宙斯猶豫了一下，然後遺憾地搖了搖頭。“我會考慮一下。幾千年來，我樹了很多敵人，我毫不懷疑有些人會試圖通過攻擊我的一個孩子來傷害我。冥王星夫人……求求你，找到做這件事的人。”他轉身離開，一言不發，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著冥王，低聲說道：“謝謝你，先生。”
他低頭看著我，臉上的驚訝顯而易見。“為了什麼？”
“當他要責怪我……因為某事時，他為我挺身而出。”
哈迪斯淡淡一笑，再次捏了捏我的肩膀。“是的，嗯……我哥哥以很多東西而聞名，但很少有人是高貴、正派和自製力的光輝典範。他是個好人，心胸寬廣，但我不會允許他對我的阿凡達毫無意義地大發雷霆。”
我感到胸口一陣溫暖，稍微挺直了身體。
哈迪斯看向宙斯剛才站著的地方。“這對我來說確實感覺像是對我的人身攻擊，”他輕聲說。“這是你應該追求的角度。”
“我應該從哪裏開始？”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赫拉。如果有人討厭宙斯，她會知道的。”他回頭看了一眼。“你和朱庇特夫人的關係已經很近了，是嗎？”
我點了頭。“是的先生。”雖然直到幾分鍾前，我才知道有多接近。我不確定我對她的感覺和她對我的感覺一樣，但我絕對被她吸引了。而且我思想開放。
哈迪斯的笑容變得溫和了。“好的。”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確保她安頓下來，然後回到你的調查中。我要定期報告。”他猶豫了一下，湊過去，低聲補充道：“小心點，丫頭！我隻是習慣了你。”
然後，就像宙斯一樣，他走了。
我已經開始尊重甚至欽佩冥界之主……但最後幾分鍾讓我懷疑我可能誤判了他。我以為他沒有感情，或者至少他的感情被永遠埋葬了。他對我的工作讚不絕口，讓我知道我做得很好……但直到那一刻我才感到受到讚賞。
我希望以後能看到他更多的一麵。
我轉向我的朋友，說：“好吧，她怎麼樣？”
米歇爾微微聳了聳肩。“穩定，我想。絕對治愈。我想讓她安頓下來並監測她的康複情況。”
“她能動嗎？”我一邊問，一邊走回他們身邊。
米歇爾點點頭。“如果我們仔細的話，是的。”
我低頭對她微笑。“嘿。你感覺怎麼樣？”
“找到那個混蛋，替我踢他的屁股。”伊奧斯虛弱的說道。“那我會好受些。”她淡淡地笑了笑。“但是，嘿，我死了幾秒鍾，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