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算是借機震懾了下本土地頭蛇們,幾顆血淋淋的腦袋顯示了下雲中郡新老大的心狠手辣,告訴你們這些小卡拉米都給老子老實點。
不過和匈奴人羊毛換麥子的破冰交易終究還是沒成功,花了一個多月,日夜不停的攪拌水泥挖沙子上鋼筋才修建出來的紡織廠房還有機械設備,再加上養了一大批“女工”,每天好幾百萬就那麼花著,終究不是個辦法。
但是中行說這個死太監,不得不承認,他真行啊!一眼就看穿了匈奴人看似強悍的帝國下虛弱的一麵,其長處與致命的弱點,匈奴弱點就在於人口,就算現在控製著遼東到西域,也不到一百萬人口,所有騎得動馬,拉的動弓的男丁都發動起來,才能達到吹噓中的控弦之士四十萬,像劉閑幹死他部族中年輕人一萬五,就能已經達到傷筋動骨的程度了。
匈奴人的優點則是遊牧,無必守之城,無必守之地,漢軍想要出塞攻擊匈奴,龐大的步兵軍團根本攆不上,反倒容易被匈奴人從背後來個“豺狗**”,所以中行說向老上單於攣褆葷粥最重要的一條進諫,就是去漢化,不食漢粟,隻食酪漿,不穿絲綢布緞,隻穿羊皮大襖,鄙老棄老,不和漢人接觸,保持自己的文化獨立性。
甚至這大太監還一眼看中了劉閑的危險性,鼓動老上單於攣褆葷粥立馬集結部族,要把劉閑的雲中城給拔了,也幸虧在匈奴人的傳統中,春夏是牲口育肥時間,非生死大事不得開戰,蔑視劉閑兵力不過四五千,老上單於沒動手而已。
“哪個白癡非要把中行說送過去的???”
趙井事件兩天過後,徐文善,尉遠還有劉閑一圈兒幕僚將領,曹奇樊飆陳樹王建張不疑,外加個行軍秘書韓秀兒就又被聚齊了。
一群人圍繞個劉閑新打造的圓桌子坐下,頭一次坐了高凳子,就算敬陪末座,兩個雲中城老地頭蛇新奇的都手腳不知道放哪兒了,而一開場,劉閑自己則是拳頭重重往桌子上一砸,咬牙切齒的嚷嚷著。
但是這句話沒人敢接,誰製定的名單不知道,當初下令送使團和親的可是文皇帝,劉閑是劉恒大侄子外加預備幹兒子,他罵一罵勉強可以吧,剩下誰敢說文皇帝是白癡?
“不若派遣刺客行刺中行說,妾身知道個好刺客!”
真不知道韓秀兒和黑衣槍男什麼過節,反正一有機會,這妞又是陰仄仄笑著把張不疑往火坑上推,然而沒等張不疑自己表態,劉閑已經沒好氣的冷哼道。
“不成,不說能不能混進單於庭,這個時節行刺,明眼人一眼就能知道是孤做的,不過憑空增加匈奴敵意而已。”
“徐老,就算是左骨都侯沒有接見你,你有沒有把孤願意用麥子換取羊毛的事兒和其他匈奴部族宣傳?”
“回將軍,老朽向有過交情的匈奴部族都宣揚了!但是中行說嚴令下,這些胡蠻不感興趣啊!”
老臉一苦,徐文善又是趕忙倒著苦水,可是這話聽得幹過銷售的劉閑,眼事兒卻是禁不住顫動了下,捏著下巴思慮幾秒,他卻是重重搖了搖頭。
“學校家長嚴令不得去網吧,學生還沒事兒就跑去,匈奴人的統治結構格外鬆散,中行說一個外人,宦官,匈奴人內部王侯權貴未必都能服從他,可是如今出乎意料的一致排擠吾等,說明麥子這件商品,對他們吸引力並不夠!”
“網吧?學校?家長?”
幾個詞兒聽得徐文善尉遠倆人滿頭霧水,可就連張不疑都是死板著老臉連一絲錯愕都沒有了,大家夥全都習慣了自己家主公間歇性神經病發作。
別說,思想突然一打開,劉閑頭腦就活了起來,看著一群麾下目光燁燁張望向自己,神情變得輕鬆,劉閑甚至攤著巴掌講起了笑話。
“在我們吳國,有個越人養豬,第一個月,一個官吏去巡查,問他你給豬都吃什麼,那個越人回答,剩飯剩菜,瓜皮果皮,結果官吏就給他開了張罰單,理由喂豬的飼料太不健康,有可能讓豬肉攜帶病菌,罰了他一百文錢。”